“嘶!”
邹奭倒吸一口凉气,连忙追问:“竟有此事?”
“千真万确!”
王非土站的笔直,那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本领,就算是张良和蒯彻见了都叹为观止。
二人互看了一眼,眼中皆是惊叹之色。
主公这骚操作也着实太骚了吧?
不辞辛苦把粮草送到项羽大营,并密谋前来攻城,原来阴谋还可以这么玩?
但是同样的话,停在邹奭的耳朵里,其中的意义可就完全不一样了。
这算什么?妥妥的以德服人!
陈涉在不断污蔑王非土,可是再看王非土的反应。
不但不怀恨在心,还在想尽办法帮助陈涉。
古来圣贤本不多,唯有非土真君子!
“按照贤侄的意思,是本公先不杀陈涉,今晚命他出战项羽,以证其心?”
王非土斩钉截铁拱手道:“伯父果然英明!”
邹奭搓着胡须差点搓冒烟,许久之后,这才一拍几案道:“好,那就依贤侄所言!”
说完对家丁一挥手,家丁即刻退下。
“陈涉?”邹奭冷声道:“还不拜谢非土大义?”
刚从鬼门关绕了一个来回的陈涉,活动了一下肩膀。
现在就连他都看不懂王非土了,又要铲除异己,又要杀邹奭夺权,可是到头来所作所为,就算摆到台面上来,谁也不敢说他什么。
自己的老底都被他抖落出来了,竟然还能再收回来。
但是很明显,邹奭对自己再也没有信任可言,今晚何去何从,自己就得好好考量了。
“公子大义,是我错怪你了。”
陈涉的声音低不可闻,估计也只有他自己能听得清楚。
王非土拍了拍陈涉的肩道:“丞尉莫要气馁,今晚郡守还等着你斩杀项羽,戴罪立功呢,以丞尉之武勇,定不输与项羽,汝定要好好把握,不可辜负郡守的一片信任!”
二人四目相对,心照不宣。
说他没有异心就没有异心了吗?只不过是说给邹奭听的,今晚一旦兵权到手,这郯城谁说了算还不一定呢!
但有一点可以肯定,邹奭今晚在劫难逃。
邹奭也不是提线木偶,不会任人摆布。
一旦对陈涉失去了信任,就会安排最亲信的人在他身边时刻监督,定不会再给他可乘之机。
随之,现在邹奭看来,身边最值得信任的,非王非土莫属了。
“贤侄,只要那项羽敢来,老夫定教他有来无回,只是这兵权,老夫还是交由你来掌控最为稳妥。”
王非土闻言拜下:“请伯父放心,侄儿定不辱命!”
这时候王非土当然不会客气,邹奭的安排照单全收。
邹奭看向陈涉冷声道:“今夜,有非土负责率军防守,而你只需听命与他,若是不战,汝当自知。”
陈涉也不答话,拱手拜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