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只因我这一拳太重,他们口口生生要置我与死地,但却被满脸是血的项梁拦了下来,扬言自会有人替他报此一拳之仇,慌忙率领众人退回去了会稽。”
“打的漂亮,我告诉你,就得这么干知道吗?我王非土既然把我大齐的命脉交到你的手中,自是对你的一番信任,你若胆敢畏惧强权,我第一个就得把你杀了!若不能恪尽职守,吾留你何用?!”
沧海君暗暗抹了一把冷汗,若不是自己立场坚定地以为朐亭不可轻易让人,恐怕就不是骂你几句那么简单,一念之差若是后退半步,直接一剑抹杀,这事王非土他真的干得出来。
于是沧海君闻言凌然道:“请主公放心,属下定不辱命,绝不容许任何人染指盐场。”
“好,要的就是这句话!”王非土一招手:“为沧海君叫两个美女来,不,要四个上等美姬,今夜定要陪好我大齐的功臣!”
嬴政暗道:“你可想好如何对付项梁的复仇了吗?”
王非土端起酒樽:“陛下有何惧哉,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谁若不服打到他服便是。”
嬴政哈哈笑道:“非土,朕甚是欣慰。”
“来,为沧海君之壮举,诸位痛饮此杯。”
众人齐呼:“为沧海君,干!”
“接着奏乐,接着舞!”
放下酒樽,王非土一声大喊,直接将宴会拉到了高潮。
男人嘛,美酒伴着美女,再加一点豪言壮语,立刻就能觉得天下都是自己的。
一场酒宴下来,把众人喝的是东倒西歪,唯独王非土清醒地跟没喝一样,拉着张良开始谋划起下一步计划。
“主公,若属下所料不错,那项梁明日定来问罪,该如何应对,请主公明示。”
“嗨……”王非土拿着筷子摇了摇,一边吃菜道:“你管他那么多,盐是我齐国之根本,谁也不能动,若是他敢来,就让他去找他侄儿项羽去,我们可是有地契的,说到天边也是他自讨没趣,不用管他。”
“主公此计甚妙,在下佩服。”
王非土抬眼看着张良嗤笑道:“什么计不计的,这点小事,他项梁想让我为他定计,恐怕还不够资格。”
“主公所言极是,来,喝酒!”
王非土把筷子拍在案上一把端起案上的酒樽道:“这才对嘛,该吃吃该喝喝,管他闲事那么多,干!。”
……
次日中午。
果然不出意外,项梁真的兴师问罪来了。
由张良出面,率领朐亭守卫面对项梁的来势汹汹。
刚一见面,就把张良吓了一跳,回头看向沧海君调侃道:“好家伙,沧海君你这石锁果然不是白练的,看把项梁打的,一拳下来,连亲妈都不认识了。”
只见项梁的鼻梁肿起老高,甚至把两眼都挤到了上边。
估计他现在看人都是眯着眼看的,想睁都睁不开。
两军阵前,张良遥遥大喊道:“不知武信君率众前来,所谓何事啊?”
项庄一马当先,大喊:“你家主公呢?让他出来,你不配与我父王说话!如若不然,我们定扫平这朐亭,看他如何敢纵容属下伤我父王!”
张良笑着回头对沧海君道:“仁兄你看看,这当上了西楚王就是不一样,脾气都变的这么暴躁。”
说完这才回头大喊:“回禀西楚王,我们主公昨夜去浪没回家,我也不知道他在哪啊。”
一听这话,西楚军中一阵骚动。
“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他竟然还有心情喝酒?!”
项梁无语了,只好将项庄拉到一边,自己亲自上阵喊话。
“既然王非土不在,本王就和你谈谈。”
顿了一下继续道:“让你们的盐司大司马沧浪出来速速受死,如若不然,我西楚将士所到之处,鸡犬不留!”
沧浪弱弱地在张良耳边小声提醒:“贤弟放心,我朐亭未有鸡犬,不养闲人。”
张良哑然一笑,点点头。
“西楚王,您有所误会,这朐亭乃是我家主公用十钟精盐换来的,地契在此,就是我家主公来了也定然不会后退半步,若是西楚王实在不解,可使令侄东楚霸王项羽前来撮合,也许尚可一谈。”
“什么?还得找籍儿?”
项梁扭过他的大鼻子,看了看项伯和项庄。
听张良这么一说,还真的感觉不能硬来,好歹自己也是堂堂楚王,怎么会强行夺人所爱呢?
可是眼下楚国将士们都在翘首期盼精盐下锅呢,但是王非土卖的精盐价格又实在离谱,这谁受得了,不抢他的还能抢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