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去婉清前，皇后还剜了眼绘春，以眼神提示她“别给本宫节外生枝”。

绘春一头雾水，实在是她没能领会皇后意思。

不过她也不敢节外生枝就是了，这宫里的宫人，谁人不怕贵妃娘娘？

皇后去了偏殿，一眼就看到穿着无限接近正红色的、暗团寿字彩绣百蝶镶边单袍的婉清，坐在左侧第一位置上。

“妹妹今儿怎么得空来了？”

皇后努力让自个儿显得不那么害怕，更不敢提婉清看到她不但不起身请安，还大大方方坐着不动一下。

“我来，自然是有事。”

婉清扫了眼偏殿里的人，连“臣妾”都懒得说了。

殿里，江福海垂头当个合格的背景墙；跟在皇后身边的绘春睁大眼睛，想说什么却被皇后发记眼刀给吓得不敢开口。

其余的宫女太监和江福一样，呀，今儿殿里的地砖可真好看。

“妹妹有何事？”

皇后不敢垮脸，也不敢发火，勉强维持着体面笑容。

婉清淡淡看了她一眼，玉手伸出两根手指。

“两件事。我呢为人很霸道，可没有什么异父异母的姐妹，所以皇后娘娘以后别再叫我‘妹妹’，我不喜欢。”

皇后吸气，吸气，再吸气。

“贵妃不喜欢，本宫自然不会再叫。”

“那就好。”

婉清对皇后的态度很满意，她就喜欢看她恨她又干不掉她的无奈样。

“第二件事。”

皇后已经快要维持不住习惯性的体面笑容。

【快点说完快走！】

婉清偏顿住不说，哎呀呀，皇后这副表情可真好看呐。

就怕空气突然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