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清看了眼集惊讶、惶恐、害怕于一身，偏还要故作镇定的大胖橘。

“你究竟是谁？你可知朕是天子，你若是敢对朕不利，必受天谴！”

大胖橘身体不能动，嘴皮子倒还挺利索。

“天谴？你信这个？”

婉清眸中波光流转，语气也也变得冰冷。

“若真有天谴，你们这些建奴杀入中原，扬州三日，嘉定三屠，留头不留发，留发不留头，你们这些所谓的黄带子、红带子早就死绝了。”

“要真有天谴，在你对年世兰肚里孩子下手后，你早就该给她的孩子赔命了。”

“有没有天谴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的报应就是我！”

婉清每说一句，大胖橘的脸就白上一分，汗珠也多上一层。

建奴！

她竟骂他和他的祖宗是建奴！

“你是南明余孽？”

“还是白莲教？”

大胖橘开始绝望，早知道他就应该不惜一切代价，把年家和这个女人都给灭了！

婉清奇怪看了他一眼：“你只想到这个？”

大胖橘回以一个疑惑眼神。

“既然已经到了这步，我不妨告诉你，我的确是年世兰。”

“你不是！”

大胖橘抢答。

“是，也不是。”

“你可以理解为，我既是年世兰，但也不完全是年世兰。”

“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是华夏人。”

“在我眼里，没有满人与汉人之分，所有生活在同一片土地上的人，都是同胞，都是手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