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清知道这是必然的经过。

改革受到的最大的阻力，往往就是苦主。

因为一旦改变，她们就失去安全感，以及……存在感。

她们害怕。

不过婉清可不是一个心软的人，明路都给你们指出来了，偏要和一条路走到黑，那就走呗！

安陵容抿抿了唇，下定决心道：“妾身听到了一些消息……娘娘别误会，妾身并不是想来劝娘娘放弃。”

婉清瞄了她一眼，“那你想说什么？”

安陵容叹了一声道：“娘娘容禀。妾身其实对小脚恶痛绝。若不是妾身是旗人，妾身的父亲也会……”

她老爹是在旗汉人，很崇尚那些吃人的规矩。

在她老爹当上县丞后，娶的妾有些就是小脚，她爹还以为美。

婉清没打断安陵容，让咏芝上了瓜子花生薯片果汁，示意安陵容可以一边吃一边说。

安陵容哪里有心情吃东西？

她眼里闪过抹狠绝道：“妾身也算是出身底层，知道有些人的想法。她们害怕改变。”

“妾身想到两个法子，让她们接受改变。”

婉清挑眉，哟，这是来献计了？

“你说。”

“是。妾身觉得，可以从两方面入手。”

“一是让达官贵人的夫人们，组织什么花会，诗会，来宣传娘娘好意。”

婉清点点头，这个法子还行。

上层圈子向来是风向标。

有句诗叫“楚王好细腰，宫中多饿死。”

可见上层圈子对风气的带动作用有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