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清派郑子布,我至今也忘不了,他临死前那不甘的表情。”
“哦,对了,临终前他还告诉了我,那些追杀他的人的名字,两位,要不要听听?”陆瑾冷着声向着吕慈、王蔼说道。
“呃……呃……哈哈哈……”王蔼心虚地笑了笑,“往事尘烟,还请陆兄早做释怀,方可慰藉好友,在天之灵啊。”
“哼!”
陆瑾冷冷地看了一眼王蔼这老棒子。
“哒!”
“哒!”
“哒!”
这时,一阵沉闷的脚步声,从山下的阶梯上传来。
“什么人?”
“怎么回事?”
“不知道十佬正在开会吗?谁这么不懂事?”
几人瞬间怒气冲冲。
“哦?十佬?很了不起吗?”
一道年轻带着磁性的声音响起。
“谁?居然敢藐视十佬,如此猖狂?”
王蔼阴沉着脸,只觉得自身高贵的威严被人挑衅了。
山下的台阶,首先露出了一个带着把儿的炉盖。
渐渐的,一个葫芦塔状的东西露了出来。
“什么玩意?老君的八卦炉?不会是哪个不懂事的道士娃娃吧?”吕慈猜测道。
“哒!哒!哒!”
张永信背着炼丹炉,终于踩过几级台阶,来到这块半山腰的凉亭上。
“谁说,我很猖狂?
又是谁说,我不懂事的?”
张永信冷冷的声音响起。
众人皆是愣了愣。
“谁!”
张永信大喝一声,震得人耳膜疼。
众人反应过来,剩下的十佬,齐刷刷地看向坐在一起的王蔼和吕慈。
王蔼和吕慈脸色刹那间变得很难看。
“该死!是他!”
王蔼和吕慈暗暗叫苦。
所有人都认了出来,这不就是大名鼎鼎的当世圣人吗?
风正豪等比较年轻的十佬心中暗暗叫爽,老家伙,让你平时那么横,这下,踢到铁板了吧?
王蔼两人被众人的目光看得很不自在,又感受到一道冰冷的目光投过来之后,已经无法在当缩头乌龟了。
“哈……哈哈……张贤侄……”
王蔼话没说完,直接被张永信打断,“你很吊啊,王蔼,胆挺肥啊,谁是你张贤侄啊?啊?”
感受到张永信仿佛要把他骨髓都刺穿的冰锥目光,王蔼吓了一跳,再也坐不住了,直接拄着拐杖站起身来。
“不敢,不敢,圣人当面,老朽一介粗鄙匹夫,还请圣人海涵,莫要与老朽计较啊!”
王蔼哭丧着老脸,惹老天师,他是有胆的,在他认知中,老天师虽然年轻时就是天下第一,但这么多年不出手,谁也不知道他到底有多强,再说,再强,在秩序面前,也得低头。
但张永信就不同了,惹了他,王家还要不要活了,还要不要发展了,信不信,张永信一句话传出去,就有一大帮狗腿子对他家落井下石,讨好这位圣人?
吕慈也心有戚戚,他是最看重家族的,绝不允许,家族招惹这种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