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命令的侍卫冲向梁云宪,拉着他往殿外去。
梁云宪没有反抗,顺从的被侍卫带下去。
徐又廷却不能继续保持自己的镇定。
几步走出队伍,“噗通”一声跪了下去,对着高坐在上的梁皇说:“陛下!他是臣与康王妃所生,是臣的儿子,不是梁王之子!”
其他大臣又是一片哗然,这位徐大人不声不响,居然还跟王妃私通。
不少人知道徐又廷跟明若彤的那一段,所以大殿内的讨论声许久不曾停歇。
梁皇:“怎么,你是想告诉朕你与康王妃私通,混淆皇室血脉吗?想让朕也赏你去大牢里面待着?!”
“臣自知臣犯下大错,臣愿意受罚,但还请陛下开恩,饶犬子一命。”
徐又廷一遍重复着“求陛下开恩”,一边不停的磕头。
不一会儿便将额头磕出了淤青,隐隐有要出血的征兆。
梁皇看他磕了一会儿才说话。
“行了,身为朝臣被一个女子耍得团团转,真是丢人。安公公,把这拿去给他看看。”
徐又廷拿到那几封信,展开,信上是梁云宪的字,而内容足以让徐又廷心碎。
这几封信上,字里行间都是梁云宪对徐又廷和明若彤的鄙夷和不满,以及对他身世的佐证。
徐又廷由跪改为瘫坐在地上,嘴里呢喃:“竟是如此,我掏心掏肺,竟会如此。”
站在人群里的徐旻灏眼神冰冷的看着颓坐在地上的徐又廷。
他真是有个好父亲,为了救一个贼子,不顾他们的生死,不顾徐家上下的生死!
从这一刻起,他心中对于徐又廷最后那一丝的父子之情不复存在。
梁皇看着徐又廷,眼里闪过一丝鄙夷,说:“徐又廷藏匿逆贼余党,免去官职,在不得入朝为官。至于徐家其他人,皆不知情,便不做处罚了。”
徐旻灏听见这话,走出退伍,跪下谢恩。
“臣,谢陛下隆恩。”
“起来吧,日后好好为官,别步你父亲的后尘。”
“臣定不负陛下今日之恩!”
梁皇挥了挥手,然后说:“诸位爱卿也都看见了,祁爱卿之子乃是被冤枉的,温爱卿回去便把人放了吧,至于那王大牛温爱卿也看着处理了吧。”
“是,陛下。”温正出声应下。
“诸位爱卿可还有事?无事便退朝吧。”
没人说话,梁皇就站起来走了。
“恭送陛下。”
众人恭送梁皇离开,等梁皇消失之后,才陆陆续续的退出大殿。
等其余人走空,徐旻灏走到徐又廷面前,说:“父亲赶紧起来回家去的好,别在这丢人现眼。”
说完徐旻灏就转身离开了,并没有要等徐又廷的意思。
徐又廷看着儿子走远的身影,心里越发难过,如今连亲儿子都不待见他了。
徐又廷用手撑着地板站了起来,一步步的往外走去。
早上二人是一起来的,如今徐旻灏将马车留给了徐又廷,自己蹭好友的车回家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