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庇克莱歌剧院内部。
群众们已经激动落座,毕竟这可是重审案件,在整个枫丹审判史上的数量都极其稀少,
已经敲定的案件突然又有了转机,是罪罚不够,还是裁定有误?无论哪一种情况都是一出绝佳的好戏。
而最主要的是……
案件中的犯人,是泡芙歌剧团的创始人——夏洛布明先生,他在枫丹相当一部分人心中的地位,几乎等同于莱欧斯利在梅洛彼得堡中的地位。
“我就说吧,夏洛先生的案件肯定有问题,那么一个大好人,怎么可能对一个医生痛下杀手?”
“多大个好人啊?不过又是一个表面光鲜,背地里龌龊的贵族罢了,由芙宁娜大人亲审的案件,还不够说明什么吗?”
“芙宁娜大人的审判难道就不可能出错吗?夏洛先生的所作所为,枫丹人都看在眼里!”
“质疑芙宁娜大人,而去无脑拥护一个贵族杀人犯,说你们想弑神造反都有可能,不想入狱的就乖乖把嘴闭上吧!”
“你妈的,信不信老子把你糊墙上!”
“来糊,你爹我就一摊烂泥,你有本事糊一下试试,不糊我看不起你。”
“你给老子等着,我现在就把你糊墙上!”
“啊!!!变态啊!!”
少女们的惊呼声中,一位大哥当众脱掉裤子,对着一面墙就开始造亿万精兵,准备表演如何把‘人’糊在墙上……这一侮辱性的动作,直接把他的对手干沉默了。
尽管哄乱声很快引来了维持秩序的警卫兵,但还是没能阻止这一切。
因为这位大哥真的……太快了。
这一架,
大哥不仅被捕,还被判了社死极刑,剥夺枫丹择偶权终生。
赢了吵架,输了人生……
,
闹剧终于落幕。
林尼这才松开了捂住妹妹眼睛的手,保护妹妹这一方面的意识,他敢说第一,就没人敢说第二。
而阿蕾奇诺直接无视了这一切,看向白寻解释道:
“你有所不知,在愚人众的情报中,这位夏洛先生在枫丹就像第二个刺玫会,区别只在于,他的能力更强,同时……”
“不用解释,我很清楚。”
白寻打断了她,自顾自地摆弄着留影机,里面缓缓吐出一张相片,拍摄对象并不是人……而是一个孤零零的木箱子。
阿蕾奇诺偷看了一眼,没看出什么,转而笑道:“果然,你就是夏洛布明……面对你自己的审判,你不打算做点什么改变历史么?”
“不用,历史可能变轨,但结果永远不变,非要做点什么的话,请狠狠给他加刑!”
“……”
阿蕾奇诺一脸无语,暗暗笃定:你想加刑?那我就偏要给你减刑,我不信什么历史预言不可改变!
“芙宁娜大人呢?怎么还不出来?”
场中有人开始质问。
所有人这才哄闹起来,对啊,重回枫丹的那维莱特大人都已经就位了,芙宁娜大人呢?
“芙宁娜……?”
那维莱特抬了下头,目光向高处那个位置看去,空空荡荡,不过好像有两根蓝白色的什么东西冒出来,是草叶吗?谁放了盆栽在上面?
决斗代理人克洛琳德维持好秩序就赶了上去。
高台之上,
一个小小身影扒着围栏,急切地四处翻找,她只有半个头能高过围栏,低处的人几乎只能看到两根呆毛。
“糟了,糟了,我垫脚的箱子呢?刚刚不是还在的吗?”
芙宁娜苦着脸在一堆杂物中翻找,每翻出来一样东西就念叨一句,越念越绝望,“蛋糕,奶茶,小说,自热通心粉,芙宁娜,就是没有箱子!!!”
把自己也算上后都没有找到箱子,她仿佛失去了人生的意义,颓废地倒在零食堆中……
“难道要一边蹦起来,一边高呼‘我忠实……的子民……们呐,’这样也太丢人了吧?不要,不要哇!”
“可恶可恶,到底是谁把围栏加高的?别让我抓到,否则我一定要让克洛琳德用史莱姆把他闷死!”
芙宁娜气呼呼地抓起两把爆米花塞进嘴里,就好像临时吃东西能长高一样。
“呃……芙宁娜大人,是我安排人加高的,只是担心您会像上次那样:一激动……就掉下去了,”
克洛琳德刚好走上来听到,顺便就埋头看了自己的史莱姆一眼,
“当然我不是质疑您的实力,但还是小心一点为好,毕竟远方的岩神摩拉克斯就是摔死的,这说明神并不抗摔!尤其您……更应该轻拿轻放。”
“……”
芙宁娜盯着克洛琳德,突然一下咧开嘴,笑得像个愚人众似的。
……
“快看!是芙宁娜大人!”
“果然是芙宁娜大人,而且……而且芙宁娜大人好像长高了。”
“真的诶,不愧是神明,想长就长,想短就短!”
“……”
白寻挑眉,那我岂不是神中神?我甚至还可以想硬就……
“欸?克洛琳德小姐呢?”
“对哦,刚才不是还在的吗?我就走神了一眼,那么大的克洛琳德小姐怎么就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