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内国外,他都可以想玩就玩。
也因此,他留在寺庙的时间越来越少,受邀外出时间越来越长。
玄清很满意现在的生活。
他不知道自己输了多少,现在又还有多少钱,只知道,现在的日子比以前在寺庙里清汤寡水的生活要舒服得多了。
玄清以为,他会这样过一辈子。
直到被路易斯的保镖带着来到城堡。
“先生,你,你等等……”
看着路易斯拿着短刀过来,玄清用蹩脚的英文叫道,“我们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路易斯没回他话,拿着短刀,优雅地走到玄清面前。
他腿很长,人也高,对倒在地上的玄清来说,每迈出一步,都像巨人踩在他身上,心脏都要停跳了。
“大师。”
路易斯开口说的是不太流利的中文,“我儿子最近身体越来越差,是因为你不认真做法事,故意制造的吗?”
玄清从来没有跟别人说过这事,听到他直白说出来时,整个人僵住。
但想到这世上现在只有他一个人会这个禁术,路易斯一个外国佬就更不可能知道,便放下了心,扬起讨好的笑:“这,这怎么可能呢?您不是知道的吗?每次给小少爷巩固完都很消耗精神力,我没必要做这种消耗自己的事啊。”
理论上来说确实是这样,但路易斯并没有错过他那一瞬间的慌张。
这是被他说中了在害怕的表现。
“果然是这样。”
路易斯缓缓蹲下,手中短刀毫不留情扎进玄清撑在地上的手掌。
“啊啊啊啊!!!”
玄清痛得大叫。
令人反胃的血腥味刺激着他的感官,他终于知道进来时屋子里那让他不舒服的“铁锈味”是什么了。
不是墙上各种利器的铁锈味,是血的味道。
即便现在已经看不到血迹,味道却经久不散。
连地砖都散发着令人作呕的味道。
“你,你不能这样对我!”
玄清咬牙忍痛,大声叫道,“你儿子,难道你想看着你儿子死吗?”
“这世上只有我能救他!”
“我要是出事了,你儿子也活不下去!”
“是的,我承认你说得对。”
路易斯拔出短刀,又再次狠狠扎下去,“但你为了钱,不救他,让他痛苦活着。”
短刀拔出,换到了另一只手,又是一刀。
“因为你,我的孩子过得很辛苦,是你给了他,给了我们希望,却又让问活在痛苦里。”
“现在,他终于不用再那么辛苦了。”
“什,什么意思?”
玄清震惊。
“如果你当初救他,就不会变成这样了。”
随着话音落下,路易斯再次拔出短刀,又再次刺了下去。
“那个禁术真的不是一次就能完成的,逆天改命的事岂是说改就改……啊啊!”
“这么多年,我给了你那么多钱,你还不知足,连不让他生病都做不到。”
“我真的尽力……了……啊……”
“你收了钱,就该负责。”
“既然救不了他,那你就去我儿子面前赎罪,跪求他原谅吧。”
鲜血溅到脸上,路易斯却毫无知觉,面无表情再次挥动短刀。
“啊啊……”
整个城堡回荡着凄惨的尖叫声。
不知过了多久,城堡终于安静下来。
路易斯拉开门出来,身上已经湿透了。
保镖面无表情送上干净的毛巾。
路易斯接过毛巾,优雅地擦了擦手,和脸上的血渍。
“先生,公司来电话。”
路易斯看了他一眼:“出事了?”
保镖很轻地点了下头。
“我去换衣服。”
路易斯扔了毛巾,如果不是很严重的事,保镖也不会在这种时候提起。
“你去把里面的东西处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