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心好,将抢来的匀一下,争取大家都有份,京城就这样热闹了一天。
尚书府后院一片安宁,仿佛外面的热闹被府门阻挡在外,根本传不进来。
沈奕欢看着池塘里游来游去的鲤鱼,享受着报复的快意,如今被人抛弃丧命的终于不是自己了。
“母亲!!”
一声响亮且略显稚嫩的男声传来,惊到一池游鱼。
原来是沈奕欢的小儿子薛明瑾从太学院回来了。
薛明瑾也不请安,他小手一指,严词质问眼前的妇人:“母亲可知道‘家丑不可外扬’这句话,如今一点小事闹得人尽皆知,害得我被同学们耻笑。母亲让我以后如何见人。”
沈奕欢怒目圆睁:“照你这么说,如今是我做错了?
你父亲勾结毒妇算计你的母亲,还企图杀害你的亲姐姐,你居然觉得是不能外传的小事?
难道你母亲和姐姐的性命,比不上你小小孩子的面子吗?”
薛明瑾扶额一脸无奈,一向端庄的母亲怎么会变成这样:“不过是夫妇人之间吃醋那点事,母亲为何不大度一些。
如今闹得人尽皆知,还将堂堂尚书大人送去岳母家跪祠堂,我尚书府名声怎么办?我的前途该如何?
母亲严厉凶悍,我以后都婚事又该如何?”
沈奕欢冷冷说着:“我这么做也是肃正家风,就是圣上也要赞叹,不愁好家人的女孩子进门。
好好回太学院读书去,小小年纪,还轮不到你来替你的父亲鸣不平,也不需要你来对我说教。”
薛明瑾不可思议的看着母亲,眉毛紧紧的皱在一起:“母亲竟如此不讲道理,母亲今日必须认错,否则,我便不需要一个母亲了!”
沈奕欢只觉可笑,仔细养大的孩子,竟养成这般模样:“你跟我来。”
沈奕欢往书房走去,薛明瑾一副气呼呼的模样,跟了上去。
他发誓,除非母亲低头认错接回父亲,否则绝不可能原谅她。
到了书房,只见沈奕欢在纸上写了“断绝书”三个字,并盖上了属于自己的国公府嫡女印章。
她将纸递给逆子,开口说道:“我就看看,没了我,你们在京城能立足到几时?
从今天起,你便不是我的孩儿,你只管对外说已经与我断绝了母子情分!”
薛明瑾没想到母亲居然这么决绝。
父亲送口信来太学院时,只是说要他跟母亲闹一闹,用婚事和前途为要挟,最好能让父亲赶紧接出祠堂,没想到母亲竟然直接不认自己了。
薛明瑾拿着断绝书,只觉烫手。
抬头看向母亲,希望能从母亲表情上看到一丝不舍。可是母亲面色威严,看不出对自己的任何怜悯。
“母…母亲”薛明瑾吞吞吐吐地喊了声母亲。
眼前人不为所动,冷漠回怼:“你不必叫我母亲,从今往后我跟你没有任何关系。”
沈奕欢将小小人儿留在书房,自己回了院子。
“夫人,这样是不是太残忍了一些。”桂嬷嬷看了一眼小少爷,连忙跟了上去,将小少爷安全的送到回太学院的马车上。
“瑾儿被薛义带坏了,必须要狠狠的敲打一番,否则……”沈奕欢想起了梦中瑾儿血肉模糊的惨状,停顿了一下,叹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