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泽立刻回头,身边小厮连忙走上前低头回话,“确实在屋内看到一个被撕碎的粉色荷包,至于那伤口……”
萧泽连忙抬手制止小厮的继续回复,他看向宣王,“敢问演弟,你可还记得伤口在哪个位置?”
宣王摇着轮椅,一边动一边比划,“当时,我和他是相对而遇,然后不小心划破……哦……我想起来了,是右边的小臂。”
小厮朝陈亲王点点头。
萧泽深吸一口气,然后缓缓吐出,“这下身份是确认了,只怕前来举发的那两人有重大嫌疑,我还有事,就不陪二位了。”
说完他便离开,留下宣王和元洁两人站在山坡上吹着北风。
天空渐渐暗下,他们也准备启程回京,马车里,元洁小心翼翼地开口,“王爷,你说……淳世子会是他们两人杀的吗?”
宣王直直盯着眼前的女人,“不知公主有何见解?”
元洁被宣王这样盯着,感觉浑身不自在,她捏着手帕,鼓起勇气说出自己的想法。
“如果是谋财害命,那么他们大可以一走了之。淳世子居住的地方偏僻,轻易不会被人发现,何必再去演武场大闹,搞的人尽皆知?”
宣王眼神阴晦不明,“你说的很有道理,他们确实不该如此兴师动众。可若是在他们身上找到属于淳世子的金银财宝,却又很难证明,人是他们杀的,应当如何?”
元洁歪头想了想,“按照我们大燕的律法,应该会先把他们关起来,然后进行审问。
虽然不能证明人是他们杀的,可所有物证又能证明,他们与这件事有关系,那就需要他们提供自己的行踪,想办法给自己洗脱嫌疑。”
“若是没有证据证明自己是无辜的呢?毕竟,他们刚走没多久,那个人就死了。”
“那……”
“那按照我们大云朝的律法,就只能一直被关在暗无天日的牢里,每天接受残酷的审问,直至官吏查明真相,方可放出。”
一道雷在元洁脑海里炸开,宣王竟然知道他们是无辜的,而且没办法证明清白。
那是不是意味着,眼前这个人,其实是知情者,他所做的一切,就是要让那两个人在牢里日日受尽苦头,至死方休?
如果他并不是一个碌碌无为的残废王爷,那是不是可以请他帮自己解救母亲呢?
元洁眼神闪烁,手里绞着手帕,好似在做什么艰巨的选择。
宣王看到她这样,只是眉头轻挑,坐在马车里闭目养神,假装不知道她的心绪。
薛可和林初两个人确实如他们所说那样,被关进监牢。
沈奕欢暗中派蓝心去监狱,交待狱卒用重刑,让薛可和林初多受点罪。
经过三天的牢狱生活,林初躺在监牢地上奄奄一息,一动不动,仔细看去,他的身上已经没有一块好肉,鲜血黏着头发,周围是窜来窜去的老鼠。
潮湿的牢狱里光线昏暗,老鼠爬在林初身上啃食,薛可泪流满面,她的双手已经红肿不堪,嘴角也凝固着血迹
沙哑的声音在牢狱里响起,“求求你们,放我走吧,我是无辜的,我没有杀人,我的孩子还在外面等我回去啊。”
假死的萧淳此刻已经离开京城,往兖州方向行驶,他还将薛可的孩子一并带走。
这样就算是那俩人熬过酷刑出狱,也永远见不到孩子,当然,他自认为这两个人一定会死在牢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