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季知笑道:“亦轩,你来了。”
“嗯。”亦轩看都没看她,径直朝慕云礼走去,“云礼,将军她有事,我们就自己进去吃吧。”
“嗯。”慕云礼点点头。
就这样亦轩扶着慕云礼进去了,只给沈季知留下了一个背影。
沈季知无奈笑笑,准备回去整理,然后进宫。
皇宫里,各处张灯结彩,宴桌上银杯玉盏,丰豕美酒,比先皇在世时的生辰宴都办得还要隆重,沈季知每走一步都觉得压抑。
边疆数万万将士,何曾有过这般享受,普通宴会都办成这种盛况,真是寒了人心。
更何况先皇丧期还没过,乔苏禾丝毫不见仁孝之心。
沈季知刚落座,乔苏禾就开口:“今日庆祝沈将军缉杀混淆血脉的孽种,挽回皇家颜面。”
有些老臣咬牙切齿,看沈季知的眼神如视仇敌,都觉得她狗腿子做的挺溜。
“借着这个大喜的日子,朕还有一件事要宣布!”乔苏禾放下酒杯,起身道,“朕后宫空置,不日将在众臣家眷中选一批男秀,诸爱卿让适龄的公子都来参加选拔。”
乔苏禾说着就在傻乐,已经可以想到接下来的快活日子,世家公子听起来自然是比普通人要好听很多,不知道床上是什么样子的。
有公子的大臣脸色煞白,谁也不想把自己的掌上明玉送入宫中受罪。
扫视一圈,乔苏禾继续道:“看爱卿们都这么开心,朕就放心了,用膳吧。”
有的人直接气的要离席,但被御前侍卫拿刀抵回来了,好一会才安稳下来。
沈季知默默的品着美酒佳酿,看着这群人表演,刚刚还对自己多有诋毁,瞧着现在轮到她们,这狼狈模样很是舒坦。
平静的日子总是惬意的,乔予安那边,从屋里休养到屋外休养,不用继续逃亡,白日晒着阳光,夜里吹着风,倒是悠闲起来。
隔壁农户家有个儿子,名“和”一个单字。
这几日总趴在竹篾编的栅栏旁,有意无意窥视着躺在摇椅上的乔予安。
好巧不巧,今天他被少宇发现了,少宇看和的眼神明显对乔予安不怀好意。
所以自顾自的拔出刀在他面前晃悠晃悠,时不时恐吓他一下。
乔予只觉得幼稚,在脸上盖上蒲扇,继续烤太阳。
谁曾想,那和竟然胆子大了起来,也不顾少宇的恐吓,走到乔予安所在的院子来。
小步来到乔予安旁边说:“姑娘,我有话对你讲,可不可以借一步说话?”
乔予安皱眉拿下蒲扇,朝少宇说:“听到没,进屋去。”
然后又看向和:“公子有什么事就说吧。”
和看乔予安对少宇的语气不好,多了几分得意,酝酿了会说:“我……心悦你,想问问你可有娶夫。”
和说完脸就红了。
倒是遇到个胆大的,不过农户自是不像都城那些世家公子学的夯实,含蓄内敛。
乔予安不想搭理,闭上眼睛说:“娶了,刚刚那个就是。”
“真……真的?”和眼底的失落,尤为明显,这是还没萌芽就失恋了。
等了许久,见乔予安不说话,他才转身离开。
本以为他放弃了,没想到下午穿着看起来十分风凉薄衣又来了。
“姑娘,你确定不看看我?我什么都能干,那毛小子看起来细皮嫩肉的肯定是个好吃懒做的。”
和这么一说,乔予安笑了,他以为自己的话被她听进去了,也陪她笑。
谁料乔予安脸一冷,直接把他拉到怀里,手在他脸颊游走,下一瞬狠狠掐在他的脖子上。
把他吓的不轻,想起来,但又根本使不上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