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咚咚咚!”
慕云礼拼命的敲打着那扇隔着真相的门,一下,两下,绝望感迫切感交织。
“谁啊,什么事这么着急?”沈季知正在午睡,忙着起来穿上衣裳,“来了来了!”
古色精雕的木门被打开,慕云礼就迅速扑了过来,双手扒住她的袖子。
沈季知吓坏了,着急问道:“云礼,发生什么事了?你先冷静一下,别着急,慢慢说。”
慕云礼眼角的泪悄然滑下,朝她质问道:“妻主她是不是根本就没有死?”
沈季知知道这声妻主,肯定指的是那个人。
刹那间,时间停滞,空气也变得凝固起来,沈季知不善于撒谎,语言在这一刻变得十分拙劣,仿佛像舌头打了结,话根本说不流畅。
“她……她,你不是知道吗,她早没了啊。”
“够了,沈季知,你根本就不会撒谎,心虚时,你从小就会紧张,不要再骗我了,要和久光皇子成婚的是不是就是她?”慕云礼甩开她的手,怒目看着她。
沈季知眼神无处可逃避,手足无措的低下了头。
慕云礼察觉自己过激了,努力平复心情,声音柔和些再开口:“沈姐姐你就告诉我吧,好让我死心。”
沈季知握拳,猛然抬起头:“是,乔予安她确实没死,是我故意把她逼到悬崖,省了力度,故意把箭射偏,还让人在悬崖下守着,她一掉下去,便被她们捞起来了。”
慕云礼嘴唇紧闭,下颌微微颤动,绝望的向后退一步,泪水涌出,眼眶通红,脸上都是不可置信。
他已经接受了乔予安的死亡,如今听到这样的消息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悲伤。
沈季知想抓住慕云礼,他身子一闪,躲开了。
“云礼,我们当时实在是不愿意让你为了她去犯傻,何况你还有了身孕,义母实在担心,所以把这一切都瞒下来了。”
慕云礼不愿再听她讲下去,放声颠笑着朝门外走去,每一步都似坠了巨石有千斤重。
嘴里还小声呢喃着:“妻主,你不要云礼了吗?为什么不来找奴家,为什么连个口信都没有。”
失落的背影,一如既往的形单影只。
沈季知在原地陷入了自责。
慕云礼擦干泪,回到院子里收拾包袱,他觉得要去问问乔予安,还要不要他。
光明正大是出不去的,他只能等到夜间,这一整天他都闭门不出。
直到北初北泽来才知道了他的想法。
北泽道:“侧君,这件事你知道了?我们还想……你真要去?是不是殿下都不确定?我们已经派了探子去查看,你又何苦亲自跑一趟。”
“我问清楚了,那就是妻主,我必须亲自去问问她,这件事我已经决定了,北泽你留下来看着忆儿。”慕云礼看向北初又说,“北初,你再叫上几个千羽卫,随我一同悄悄前往久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