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太后又摇头道:“他们不是父女,他这样到底是没了规矩!”
“岁王自己个的名声是不好,早就破罐子破摔了。可是棠姑娘才多大……”余锦想了想,没忍住,就跟太后说了出来。
“那孩子都不到十三,要是被岁王牵连,没了好名声。”
“她有个娼妓的娘,还能指望什么好名声!”太后冷哼一声,对沈栖棠的不喜欢都写在了脸上。
太后并未注意,当她说到娼妓二字时,顾霁寒眸底一片暗色。
“母后,稚子无罪,您若是跟外人一样,也对一个孩子如此恶劣,不只是在毁了你自己的名声,也是连累着朕。”
顾霁寒的语气有些严肃。
太后蹙眉,“哀家不过是说些实话,怎就连累你的名声了?”
而且,你喜欢男子,你还有什么名声可言!
“太后,皇上说的没错……您这样说,让外人知道了,会觉得您苛责命妇,而您苛责命妇,那不就是皇上苛待朝臣?
皇上在前朝本就不容易,您可不能给皇上……”余锦的声音慢慢的弱了下来。
她这是在帮皇帝说话。
本来太后想骂余锦的,可是转念一想,这余锦说的没错。
前朝的人一直盯着后宫,她若总是盯着几个命妇说,皇上的名声也是不好。
“好了好了,哀家就不说她的事……想到那人,哀家也觉得晦气。”太后摆了摆手。
随即,她目光沉沉的盯着顾霁寒,冷声道:
“皇上……你原先答应过哀家,要找个女子的……哀家何时能见到孙子?”
顾霁寒知道,太后要拿男子的事发作了。
他故作为难的叹息一声,“朕也想,可那几个小东西生不了,朕能怎么做?总不能换块儿地?”
太后一口老血涌上胸口,气得拍桌子,“皇上!你瞧瞧你说的这都是什么!”
顾霁寒不说话。
若是以往,母亲这样,他定然要开口哄的。
可如今,他这个亲生母亲一次次的叫柳望舒娼妇……
他当然要为媳妇儿出点气。
所以,他这是故意惹太后生气的。
太后气得喝了两口茶,才勉强冷静下来,她眸色阴沉的看着顾霁寒,“哀家也不同你浪费口舌!
你若想要哀家好好活着,明年腊月就给哀家弄个孙子出来!你若弄不出来,那哀家就死给你看!”
顾霁寒故作为难,“母后这不是强人所难嘛……朕怎能让女子有孕。”
太后气得咬牙,“哀家不管!明年,你偷也好,拐也好,就要给哀家弄个儿媳妇回来!儿媳妇的肚子也必须是大着的!”
“母后让儿臣偷?”顾霁寒笑了,“母后这样说,儿臣可就当真了!”
“行啊,你倒是当真啊!你去偷个女子啊!”太后也是气糊涂了,话赶话的说:
“明年你要真能偷个女子,让那女子有孕,哀家亲自给那女子伺候月子!”
顾霁寒笑了笑,也没多说。
等着顾霁寒走了,余锦就上前,跟太后道:
“太后。万一皇上真听您的,去偷人……那皇家的颜面……”
“哼,我生的儿子我会不知道?就凭他那脑子,能偷到才见了鬼!况且如今他一门心思都在男子身上……
就算哀家放狗在后头逼他,他也抱不上个姑娘!”太后说着,揉了揉太阳穴。
她觉得儿子是不行的,还是该按照原来的想法,找那些姑娘们进宫。
儿子喜欢男子,就让那些姑娘全都装成男子!
生米煮成熟饭了,她不信儿子还会觉得男子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