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顾霁寒只是轻轻的拥着柳望舒,并未跟她继续下去。
次日,顾霁寒回宫后,找云海要那些册子。
云海就好奇了,他们家皇上还要那些册子么?
可是又不敢明着去问,只能含含糊糊的探了探顾霁寒的意思。
这不探还好,一探,竟然发现,顾霁寒好像是不太行……
云海心想他是个太监啊,他哪里懂这些呢?
男女之间的那些事,他只是懂个表象,这后续……
罢了,还是要找柳驸马去跟皇上传授些经验吧。
毕竟这柳驸马是有了儿子的!
云海心里谋划着的这些,柳望舒他们是不知道的。
不过柳望舒这儿,上午却来了些麻烦。
是顾延生来了。
他跟那些来送礼物的男子不同,他是空手来的。
但是他进门的时候,目光始终在柳望舒身上。
顾延生并不是第一次见柳望舒,之前她就觉得柳望舒这张脸美的不可方物。
今日,看着她穿着寻常妇人的衣裳,在院中整理着兰花,一回头,那风华绝代的笑容,让他这样见识过不少美人的男人,也心动了。
柳望舒确实是在打理兰花,她这盆兰花是初荷,是玉国的品种。
当初她在江南时,也有一盆初荷的,可是被沈伯远给毁了。
她一直心心念念着,想要重新找一盆初荷,这次萧九凌竟然给她送来了。
所以,她要亲自照看这盆兰花。
她刚一抬头,就看到顾延生让人领了进来。
“不知西王入府,所为何事?”柳望舒盈盈福神,声音是软软的,语气却有些疏离。
顾延生笑了,“想来见见你。”
柳望舒蹙眉,她就算是个傻子,也明白这人的意思了。
这跟外面的那些男子是相同的?
都有着那样的心思?
思及此,柳望舒是有些不高兴的,她淡淡的后退了几步,“王爷自重,妾身虽是刚刚同夫君和离的妇人……
却也不是谁都能轻薄调戏的。”
哪怕是西王。
她也不愿让西王这样调戏自己,所以她这已经动了让人送客的想法。
可是顾延生怎会这样离开,他上前一步,就道:
“柳望舒,十三年前我在江南与你见过,可是你忘记了我……虽然,我有些受伤……
但我并不怨你,我知道上天让你重新来京城,让你跟沈伯远分开,就是给我机会。
给我和棠儿父女相认的机会!”
哐当一声,柳望舒手里的水碗落在了地上。
她睁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望着眼前的人。
顾延生是什么意思?
说……说他跟她女儿有父女关系?
“吓到你了,是吗?”顾延生向前一步,他以最温柔的动作,想要碰一下柳望舒的头发。
然而柳望舒却退后了两步,摆了摆手,道:
“王爷,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我的棠儿也跟你没关系!”
“棠儿的耳后有一颗独属于顾家人的血痣……你是棠儿的母亲,应当知道的。”顾延生提醒着。
柳望舒不说话,她想起来了,沈栖棠耳后是有血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