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卿酒回头瞪他,“你别叫我了,也别再跟着我了。”
丢下这话,她也不给他说话的机会,直接迈着大步子离开,步子越走越快,到后来直接就跑起来了。
薄韫时看着她的背影在视线中消失,这才颓然靠在椅背上,无奈地笑着叹气。
…
黎卿酒跑回到房间里,门一落锁上,就抱着脑袋嗷嗷着无声大喊。
这都什么事啊!
她就说薄韫时在蓄谋报复自己吧!
这不就来了吗!
还这种事只能跟唯一的伴侣进行?还伴侣死后殉情?
听听,离谱不离谱!她就算翻遍苗疆所有的古籍都找不出比这还离谱的事!
说谎不打草稿,男人的嘴都是骗人的鬼。
难怪啊,难怪人家能当影帝呢!就这演技和台词功底,他不当影帝,谁还能当影帝!
黎卿酒越想越觉得他在演自己。
失眠到凌晨四点,她从床上惊坐起,手脚利索地收拾了行李,开溜。连巫星辰都没有告诉。
凌晨四点的卷王城市,大街上已经有不少人在活动了。
她不太好这会儿去打扰鹿鹿,只能拖着行李箱在街头漫无目的地走。
走着走着,黎卿酒突然意识到自己逃跑是没有用的。
他有灵力他不是人,估计很快就能追踪到自己了。
“………”
咋办啊,要不她还是收拾收拾回苗疆算了。
巫族长和那些老匹夫是可恶了些,但她还是有打赢的希望的。可薄韫时……她是一点打赢的希望也没有啊。
呜呜她才十八岁!她为什么要承受这些!
黎卿酒懊恼地拍拍自己脸颊,“你当时中什么毒!你当时怎么就没被毒死!你当时干嘛要去惹他!”
然而世界上并没有后悔药,她没法后悔。
黎卿酒垂头丧气地找了家早餐店吃过早餐后,就倚着美人靠、盯住河对岸的阿婆洗衣服。
白墙青瓦的房屋慢慢染上清晨的阳光。乌篷船摇过垂着柳条的清澈河面,两旁青石板路上的游客逐渐增多。
有微信提示音响起,黎卿酒回过神来。
是鹿柠发过来的信息,说自己刚睡醒,还说让司机过来接她。
黎卿酒立马就活了,敲着键盘就回复自己的所在地址。
她决定了。
等接到白白,她就立马回苗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