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马超顿时警觉起来,装作喝醉的样子道:“父亲,你我父子,何分你我?
再说这些粮草,是从敌军缴获而来的。
若是军中无粮,马超自然会拿出来。
而且敌军狡诈,自然是放在我这里更保险一些。”
“好!哈哈哈哈!”韩遂大笑,“粮草可是至关重要,我军出征所备军粮不多。
军粮交由孟起看管,为父便放心了。”
虽然表面笑意盎然,可韩遂内心却是暗道马超真是狡诈。
明知他们的粮草不多,现在收了李堪三人的部众,这些缺少的粮食难不成他来出吗?
马超此举摆明是不相信他,若是没有粮草,麾下那些士卒还控制的了吗?
不管在任何地方,还是谁的麾下。
士卒只要没吃饱,就一定会哗变的。
饿着肚子,谁管你什么大义不大义,霸业不霸业的。
在人吃人的关西之地,利益可谓高于一切!
‘真不想不到马寿成生了这么一个好儿子,心智与狡诈更甚乃父,不愧神威之名。’
心中暗暗叹了口气,心中开始筹算,如果马超不给粮草,到时候这些士卒该如何。
杨秋三人虽然不说话,可听到韩遂这番话之后,也知道马超得了好处。
只是碍于现在他们还没有立下功劳,因此不好开口。
待宴席散去,韩遂让身边人退下,独独留下阎行。
看着这个女婿,韩遂问道:“攻入潼关之时,你为何不向那马超夺取粮草?”
“主公,末将光是收编李堪他们的部众都花费了不少心力,又如何来的及争夺粮草?”
阎行面无表情,语气冷淡,虽然看起来恭顺,眼底却带着一丝不为人察的叛逆。
韩遂闻言脸色一沉,冷哼一声,道:“彦明啊彦明,你跟了我这么久,怎得目光还是如此短浅?
你……罢了,现在还不是说这个的时候,你先下去吧。”
“诺!”阎行一拱手,转身出去了。
看着阎行的背影,韩遂眼中露出一抹幽光。
这个女婿什么都好,武艺高,也听话,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有些看不穿这个人。
翌日,天还未亮,马超便召集所有人议事。
“诸位,我军前日夺了潼关,吕布必定大为恼怒,必定会过来攻关。
所以本将决定,趁着敌军还未攻来,我们先打过去,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马超话音刚落,韩遂却劝阻道:“孟起,你此计太过凶险。
那吕布乃世之枭雄,不易对付,我看咱们还是据险而守,这样更为稳妥。”
“父亲,您何必涨他人志气而灭自己威风?”
马超完全无视了韩遂这个大都督的话,倨傲道:“我西凉骑兵天下无双,冠绝当世,何惧他吕布?
再者,父亲与诸位都看到了,只要击败吕军,咱们要什么没有?
不光是米粟,还有酒肉,女人,要什么有什么!
咱西凉军什么时候改善伙食,那就是遇到关东军的时候!”
此话一出,梁兴张横与杨秋眼中里流露出一丝贪婪之色。
马超得了这么多粮草,傻子也知道不会分给他们。
在这个世道,没有任何人可以相信,想要的东西,那得自己去争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