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九月鼻子一酸,眼泪就流了下来。
但是她没有发出声音,更没有上前去揭穿他。
陆怀安不希望她看到他如此狼狈的样子,那她就假装自己看不到。
躲在迎客松下好一会,乔九月缓了缓自己的情绪,觉得自己没有什么异样了才走上前去找陆怀安。
……
陈玄早早的就醒了过来。
这两年风餐露宿多了,什么奇怪的地方都睡过,突然让他睡床盖被子倒有些不习惯起来。
“起来吃饭。”
门口传来一声敲门声,然后是陈执具有辨识度的暗哑嗓音。
陈玄喉结滚动,一个鲤鱼打挺跳下了床。
韭菜鸡蛋馅儿的包子,冒着腾腾的热气。
看的人食味大动,陈玄伸手去拿,手背骤然被拍了一巴掌。
“你干什么?”
陈玄委屈的怒瞪双目。
“洗手没?”
“不干不净,吃了没病。”流浪在外,别说吃饭洗手了,有时候饿极了什么都吃。
但陈执的眼神十分有压迫感,陈玄冷哼了两声,终于还是受不住,转身老实的洗手洗脸去了。
他看起来黑瘦,但洗过脸后五官也能看出来几分英俊精致来。
两人坐在石桌前吃饭,气氛静谧安详。
吃着吃着,陈玄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有些头晕。
他看着对面眼眸清冷的陈执,心想难道是包子不醉人人自醉?
越来越晕,这时候陈玄才觉出几分不对劲来。
“你,给我下药…”一句话没说完,陈玄就倒↓了。
陈执展臂把他接到怀里,看了好一会儿,轻松的把他抱起来放到了房间的床上。
陆怀安和乔九月两人赶到金坛观的时候,只看到陈执一个人站在院中。
“我们来了,陈玄呢?”
他的额头一片血迹,但陈执的目光只是略略划过,“今天我来帮你们做。”
陆怀安大概也能猜到,这种续命之法,正统道家是不会做的。
但不知为何陈执临时改变了主意。
他提上来了一个包裹,“这是答应给陈玄的3万块钱。”
陈执接过来,很重。
这让他想起,曾经跟陈玄开的一个玩笑。
两人聊起幼时梦想,陈执说自己小的时候就想以后长大以后能有花不完的钱,那样,他的母亲就不会因为没有钱看病而死去。
后来母亲死了,他对金钱的执念也随之消失了。
而陈玄却…
“让你一步一叩首,是因为前世你们夫妻有因果,你欠了她;”陈执解释,“至于这些钱,此种术法有违天理,反噬极大,他也没有多收你们。”
陆怀安愣了一下,很快反应过来,陈道长这是在为他师弟说话,“陈道长放心,只要能救我媳妇儿,我不会把这些事儿放在心上的。”
乔九月这会儿才气喘吁吁的进来。
“那行,”陈道长把两人带到一间小屋内,“我们现在就可以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