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走就走,几人来到了尉迟府邸,里面的声音有一些嘈杂,像是在争吵什么,池宇听不太清,拉了拉边上的慕钺之。
李白侧耳听了一下,眼珠子一转,随机想到了什么,脸色一变就想往里进,被高适抱住了腰拦了回去,显然高适是听见里面说的什么,一直小声的在李白耳边劝着。
门被推开了,一个怒气横生的男子摆袖走了出来,发丝凌乱裤腿褶皱,不是平整的贵气样。见门口的四人愣了一下,随后重重的拍上了大门,叹了口气。
“太白兄,你们怎么来了?唉……让你们看笑话了,走吧,去我别居小叙一番,我藏了一坛桃花酿,就在太白兄之前弹琴的柳树下,与我同去吧。”
门没进去,又往别处走,打头的男子低旯个脑袋,背着手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李白左右乱晃,想上前说说话又属实不知该说些什么,两只手一会儿攥紧,一会儿松开抓耳挠腮。
不多时走到了东街向里靠河岸的地方,那是一个差不多一百来平的小院,里面茶具酒壶应有尽有,一进门那位男子就闷声走到树下,拿过边上的大铁锹一点一点的挖着,李白见状抽出剑走上前想要帮忙,被那位男子拂开。
“我来吧,我知道在哪,你到时候再给打碎了,那是我找老师傅教的手艺,以后不一定能喝到了,我来吧我来吧。”
一直念叨着,手下的动作也是越来越快,不多时像是砸到了什么,发出了一声脆响。
‘叮’
那位男子回过神将铁锹扔掉,一脸慌张的蹲下身子,用手将两边的土扒拉开,好在只是外面的一个角磕掉了,里面的酒水没有撒出来,那位男子像是抱着心爱之人一样,将酒坛子抱了出来,小心翼翼的抹掉上面的泥土,抬起头看向李白,一脸似哭似笑。
“太白兄,没坏,我的酒坛子没有坏!”
“平山兄,你这是……算了,你先起来吧,地上凉。”
李白狠狠地闭了一下眼睛,叹了口气,将那位男子扶了起来,几人沉默着坐到了石桌上,尉迟平山静不下来,一会去端酒坛子,一会去找瓷碗,还喊了两个人跑腿去了街上买一些小零嘴下酒菜,看了看院子里面的花草,又动手想要除草。
“平山兄,不要忙了,坐下来吧,你说说我们给你想想办法。”
“……还能有什么办法呢,事已至此了。”
“你不说怎么知道没有办法了,你跟我们几个说说吧,人多力量大,怎么都能给你想出一个主意来。”
尉迟平山丢下了手中的锄头,一撩衣摆坐了下来,端起桌面上没有动弹的酒碗一饮而尽,咳嗽了两下苦笑一声。
“父亲想要让我将手下的产业都转移给大哥,然后替大哥上边塞守关,说家里就剩我一个人未有娶妻,该是我去最合适了,但是……我真的不甘心!我给家里制造了那么多的财富,说把我扔了就把我扔了。”
“他们用的吃的穿的都是我在赚钱,现在日子过的好了,觉得我经商没有大作为,就把在朝当官的大哥捧到了天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