窥探着窥探着,打更人发现不对劲,怎么感觉仙女和这个黑衣男子的关系越来越好了呢?他们两个的行为举止越来越亲密,时常看见他们两人在院中新布置的石桌上对饮,偶尔谈天说地,偶尔也说说俏皮话。
那黑衣男子本来淡漠的神情变得开朗了起来,眼神中也传递着温柔,一双眸子中的是柔情,仿佛化成了水一般。而同样如低仙一般的仙女,此时像一个娇俏的邻家闺中女子,仰望着天空,一双眼睛闪着点点星光,畅想着未来。
许是脚蹲的麻了,打更人准备站起身的时候,不小心向前扑去,身子骨撞在了门上,发出了巨大的声响。
“何人?”
“哎呦……”
打更人倒在门边,被撞痛的鼻子和胳膊让他流下了眼泪,止不住的哎哟哎哟出声,门刷的一下被打开了,正是那位黑衣男子,一双眸子不复在门缝中看见的温柔,凶狠的盯着他,仿佛下一秒就要摘了他的脑袋去。
打更人吓坏了,连忙蹬着双腿向后退,手中的锣鼓叮叮当当的撞在地上,黑衣男子并没有说什么,也并没有干什么,只是冷冷的看着他。突然从身后探出了一个脑袋,好奇的向外打量,是那位仙女。
打更人看见仙女的模样,羞红了脸,扑棱着四肢站了起来,快速向外跑去,落在地下的锣棍都没有记得拿。见打更人的样子,仙女笑嘻嘻的用袖子捂住了脸,又拽着黑衣男子进去了,也不知道他们商量了什么,第二天,打更人在街面上居然看见了他们两人。
打更人很惊慌,将手中提着的菜篮子往地上一撇,闷不作声扭头就跑,他还以为这两人是出来抓他的。但跑出去了两个街道,身后并没有人追上来,挠了挠头,又回到了刚才的那个地方,将自己的菜篮子捡了起来。
四处打量了下,发现黑衣男子和仙女正在一个摊位上面看簪花,黑衣男子取了淡粉色的一只,簪在了仙女的发髻上,仙女则是用小手帕遮住了羞红的脸。
许是注意到了打更人的视线,两人转头向这边看过来,六目相对间,打更人又跑了。接下来的几天打工人都没有往那个院子那边去,毕竟刚犯了触头。这个时候再去,那不就是找死嘛。
但是有一天一队兵马从远处过来,是晚上,举着火把敲响了那个院子的门,院子紧闭着,没有人应声,为首的那位拿火把的人一脚将门踹开,这队人马,如老鼠入街一般窜了进去,四处找寻着什么,打更人贴在小院边上的墙壁上,耳朵细细的听着里面的动静。
黑男子挡在仙女的面前,手持一柄长枪,与对面的人马对立着。
“汝为何人,速速将公主交付与我,饶你不死!”
黑衣男子没有说话,将仙女紧紧的护在了身后,手中的长枪不断向前刺,逼退那些试探着想要进主屋的人。为首之人见黑衣男子如此不配合,对着后面招了招手人,官兵将主屋团团包围住,从门中、从窗子中、从边上的侧屋里,往里涌进。
黑衣男子与他们大战了起来,双拳难敌四掌,十几个回合过后,黑衣男子被一个官兵手中的大刀砍下了脑袋,但男子并没有死亡,可以说他本身就是个……鬼!
脑袋从地上飘了起来,又回到了男子的头上,为首之人一看,心觉不妙,摆了摆手,带人退出了这间小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