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时就很痛心啊,但是他做不了什么,毕竟酆鹤答应他的是他可以去看,去听,但是不能去干,所以也只能在布套里惋惜。当时的很多医疗器械大多数都是检查用的,没有说可以去将一个人治愈,后来又推出了很多西医里面的法子,比如说注射呀、手术啊、或者是洗胃、换血这些他都也知道,确实挺神奇的,但是他觉得也就那么样。
之前还有很多人会说有一些没法治愈的绝症,但那些绝症在他看来根本就不是什么大病,在早古之前就有例子,只要是服下某些药丸或者是服下某些草药,更或者定时定点的做一些运动,就可以将体内的浊气排出,通过和大自然之间的联动,起到药到病除的作用。
老者可以说是医学世家,他的祖父是云游神医,父亲的资质倒是一般,没有领略祖父所传授下来的能力,而他就不一样了,打小就能辨别植物,每天跟在祖父身后处理各种草药,祖父也会将匣子里面的中草药一味一味的指给他看,教他辨认,经常出去行医的时候,也会带着他,故而当他弱冠之年,就已经是远近有名的小神医。
就连宫里都下发牌子,想让他进宫做御医,但是他不愿,他想像祖父一样做行走江湖的游医,踏遍千山万水,救助那些没有条件去生活的穷苦人民,再多去见见各式各样的奇特案例,他想自己也出书,出一本市面上没有的书。
但是当他真正坐上游医的时候,他就发现自己想的太天真了,很多东西根本就不是像书上写的那样,很多植物的叠加方法、计量也都需要变化,没有祖父在身边,他很多时候都拿不准,但是又不想露了怯,便一边行走江湖,一边学习。
不得不说,他的方法是好的,每到一个地方知道了当地最好的医馆,他便过去挂名行医,一边医治病人,一边跟着那边的老师傅多看,多问,多学。其实按道理,老师傅不是不会教人的,但架不住他的软磨硬泡,只能每次闲下来的时候教导他一些,或者是说自己在看一个病人的时候,让他在边上围观。
每次虽然学习的东西并不是太多,但总归堆积起来,还是收益非凡,现在的政局还是比较平稳的,但是周边摩擦不断,所以他便想着能不能到边境去帮助战士,做一名军,那年他已经三十有九,正处壮年,心中的想法不断,说走就走,当即就辞了医馆里面的工作,带着行囊,踏上了前往边境的道路。
路途遥远,越往边境走越能看见边境的贫瘠,那边的植被、庄稼、乃至于气候都是极差的,他担忧到了当地没有可以使用的草药,便沿途采摘,采下来的草药要连着根,要不然会枯萎的很快。还得尽快炮制,不然毕竟是草嘛,脱了土,脱了水,自然是会干枯的,会浪费药性,不处理的话,这堆中草药就跟杂草没有什么区别。
在采摘中草药的时候,很多草药都在比较凶险的地方,这天他在采摘一株崖草的时候,看见了下面浩浩荡荡的大军,领头的那一位骑着高头大马,身上穿着盔甲,背后还有一席长披风,随着山崖间的风摆动。那一抹红色,在整个天地灰暗之间显得格外的亮眼,周围的花花草草都被盖了下去。
下面好像有人发现了他,快马跑到前面与领头的人说了什么,还伸手向他这边指来,他下意识的想要躲避,但是下面那个领头已经抬起头,向他看了过来,与那双冰凉杀戮的眸子对上,他呼吸一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