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松去而复返,手里端着一碗白米饭,云舒至此对闻家的富裕有了更大的猜测,这年头,一顿饭里有粥有饭真是土豪了。
她不知道,人家原来准备就是粥,因为她的到来,才加了蜂蛹,饭其实是闻松去跟他叔叔家借的,本来是特供闻老师,现在好了,要供这师生俩,就怕人家的饭不够。
一段小插曲,中饭还是吃得挺愉快的,当然,其中也少不了闻松对云舒无情的嘲笑:“瞧你走起路来劲儿劲儿的,却是花架子,连蜂蛹都不会吃算什么山里人?”
然后,夹起一只蜂蛹,小指还刻意翘起来,逼出太监嗓子说:“啊哟,好可怕的虫子哟,怎么能吃?”
似笑非笑的瞟着云舒。
云舒这才发现这货竟长着一双桃花眼,正如闻冬梅说的那样,这人很会长,冷白皮,桃花眼,帅是真帅。
贱也是真贱,这个动作起码把他的颜值拉低一半分。
闻冬梅没心没肺的咯咯笑起来,眼睛里都是对她哥的崇拜:“就这样,那些街上的人就这样。”
“没有吧,吃什么不吃什么,只是个人喜好,跟城里乡下没关系吧。”云舒忍不住为城里人辩护一下,她也在各种饭店吃过,城里人吃什么她难道还不清楚?
“还吃呢,”闻松嗤之以鼻,“看见个小青虫子能吓得跳过两座山。”
云舒无力辩驳了,只能小声说:“我其实蛇啊蟑螂老鼠都不是很怕,就怕那只软搭搭的小虫子。”
话说,她穿过来后还真没怎么见小虫子,现在,春天过了,应该是虫子多的时候来了,感谢果园的护理好,没让她见到长大的虫子。
闻松好像知道她想什么:“你一个农中学生,以后要以农业为主,还怕虫子,这是打算坐办公室里种田呢。”
“我完全可以在虫子长大之前灭了它。”云舒气鼓鼓地说。
怎么可以怀疑她学农的决心呢,她已经开始盘算着以后上农大毕业去找袁爷爷了,她没有本事成为伟人,但她可以为伟人的事业添砖加瓦哒。
“很好,我可记住你这句话了,以后要好好学,继承我老叔的事业。”闻松说着,给她挟了一块五花肉。
这年头就别指望公筷什么的了,多少家庭连喝水都是一家老小共用一个杯子。
云舒无法拒绝,也不能不吃,只得低声道了谢。
闻冬梅笑嘻嘻地看着她:“云舒,你知道我为什么把你当成街上的人吗,就是因为你老喜欢谢来谢去的,害得我每次找你说话都陪着小心,怕不小心把话说粗了冲撞了你。”
云舒:姑娘,你陪小心能把我拖到你家里来,你不陪小心了那要虎到什么程度了?
闻松却说:“这是个好习惯,阿梅你也应该学学,总是大大咧咧的哪像姑娘家。”
闻冬梅不服气:“姑娘家怎么啦,妇女能顶半边天,姑娘家大大咧咧照样干革命!扭扭捏捏那一套我学不来。”
说到这里,意识到不对,扭头对云舒说:“这不是说你哦。”
云舒哭笑不得,你还不如不说呢。嘴里只能含糊道:“冬梅这叫直爽。”
闻松直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