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才不想他为难。
怪不得今年过年的时候,她反复问他,陆氏对他是不是很重要,他会不会输,会不会一无所有。
所以,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成全。
陆伯尧曾经信誓旦旦以为,他能给南渝幸福。
可到现在才发现,他给她的从来都只有伤害跟委屈。
他都不用想,就知道南渝之所以跟他提分手。
估计又是受了他母亲的挑拨跟逼迫。
刚跟她在一起的时候,他整天忙着坐稳陆家家主的位置,顾不上她。
甚至还要把她藏起来,总是对她冷言冷语。
好不容易,他坐稳了这个位置,却又因为一时的心软生出无数事端。
这些事,全部成了伤害她的利器。
包括今天的事,他自以为一直把她保护的很好,却还是让她被温宜绑架。
看着她身上的伤,他胸口钻心的疼。
他这段时间只顾着防陆柏川,却忽略了陆鸣。
还有阿成跟阿斌那两个死人,南渝偷跑出去他们都不知道。
他不敢想象,如果温宜今天直接杀了南渝,他该怎么办?
他的余生,又该怎样在自责中度过……
或许在他解决这些内忧外患的事情前,他真不该把她绑在身边……
陆伯尧在衬衫外面套了一件家居服外套,就开始准备烧水。
他坐在茅草屋的土石灶台前,他身穿一身干净整洁的衣服,显得与这个简陋的环境格格不入。
他眉头紧锁,一脸困惑地看着眼前的灶台。
随后,他从口袋里掏出打火机,点着一把干柴,试图点燃灶台上的火苗。
然而,由于他对这种操作毫无经验,几次尝试都没有成功。
他焦急地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不禁感到一丝尴尬。
“伯尧,要不还是我来烧火?”
“你躺着休息,别过来。”
陆伯尧不甘心地再次试着点燃火苗,但土灶台似乎并不怎么合作。
火焰微弱而不稳定,时断时续,让他陷入了困境。
他不禁有些焦躁起来,手中的柴火也变得有些慌乱。
捣鼓半天,土灶台的温度逐渐升高,
他又开始往里面加柴火。
然而,因为缺乏经验,火焰时而猛烈时而微弱,使得整个灶台的温度时高时低。
他试图调整火势,但似乎总是难以掌握其中的诀窍。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他焦急地等待着水开的时刻。
俊美的脸上渐渐被黑灰覆盖,看起来有些滑稽可笑。
他不断地擦拭着脸上的污渍,但黑灰似乎越来越多,无法完全清除。
这口老土灶把他折腾地简直够呛……
烧好水后,他把简易折叠浴桶打开,把水温兑好,才叫南渝下来洗澡。
她看着他脸上的黑灰,不禁愣住了,眸底闪过一丝淡淡的笑意,还有感动。
陆伯尧看着她一脸偷笑的表情,刚要发作,她就已经走到他面前。
她拿着湿纸巾,踮起脚尖,轻轻为他擦拭脸上的黑灰。
南渝狭长幽邃的凤眸深不见底,眸底噙着许久未见的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