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儿臣愿往。”
在原剧情里——
原主薨逝后,盛怀帝为了不动摇国体,选择把这个消息封锁住了。
而原主的胞姐姜舀长公主则替代他作为“太子”活了下来。
瑞祁帝的生辰,前去贺寿的便是扮作太子原主的姜舀。
她虽然机敏,文韬武略完全不在任何男子之下,却终归还是一介女儿身。
在各国细作探知到原主薨逝的事实后。
正逢盛怀国遭遇天灾,便纷纷联合起来对着盛怀出兵。
姜冉心里清楚,要避免盛怀被灭国的悲剧……
这次瑞祁之行,必须由他亲自出使。
出于各方面的考量,盛怀帝最终还是同意了姜冉的请求。
为了保证他的安全,他还特意派遣了一支精锐的小队跟随。
暗地里又将盛怀皇室近一半的影卫都交给了他。
姜冉望着褚午宴那停留在45分毫不动的好感度,反而陷入了惆怅。
“唉……等我从瑞祁回来以后,小狼崽子都要回去争权夺位了,这还怎么攻略啊?”
【没关系的冉冉,机会总是由人创造出来的!】
小狐狸在心里悄悄地想:
再说了,山不来就“我”,“我”可以来就山嘛。
盛怀朝堂上发生的事情,不一会儿褚午宴那边便得到消息了。
姜冉要去出使瑞祁了!
他才刚病愈!
“阿冉大概什么时候回来?”
暗室内。
褚午宴坐在高位之上,俊美无双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几年时光。
他已完全由一个瘦弱的小男孩长成了高大俊美的男子。
如今褪去温和的假象,整个人的气质都如幽邃的寂夜一般难以捉摸、深不可测。
下方单膝下跪的影卫道:
“太子从瑞祁回来的话,最早也是四月了。”
“四月么……”
褚午宴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轻轻在桌上点着。
长而浓密的睫毛如同鸦羽一般微微垂着。
姜冉四月才回来的话,那个时候……
他们都要离开盛怀回昭承去了。
回去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
他从位置上起来,“我去一趟端清宫,你们继续。”
留下几个人面面相觑,都不知道这位喜怒不形于色的殿下是要做什么。
事实上——
褚午宴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会想要去端清宫。
好像这已经成为了自己的一种习惯了。
在姜冉还生病的时候,他闲暇时总会去端清宫,陪他说说话。
小太子看着清清冷冷的,但褚午宴知道,这些都只是表象。
姜冉其实对宫里宫外的许多八卦秘辛都非常感兴趣。
就好像在他的不懈探查下,终于发现了一个只有自己知道的小秘密一般。
褚午宴的住处离姜冉的端清宫不远,他很快便到了端清宫。
“太子殿下呢?”
“殿下现在在沐浴。”
由于是经常造访这里的常客了,端清宫的人对这位昭承三皇子的到来都习以为常。
褚午宴在向侍卫们微微颔首示意了以后,便直接穿过长长的廊道向着内殿走去。
“三皇子。”
门外的宫女抱着姜冉一会儿要穿的衣裳,低头矮身向他行礼。
“殿下还在里面么?”
“在的。”
他伸手接过宫女手中的衣物,面色淡然的挥了挥手。
宫女福了福身便退下了。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
早春时节的夜晚仍旧乍暖还寒。
微冷的风顺着打开的门吹了进去,惹得烛火明明灭灭的跳动了几下。
云母屏风烛影深,长河渐落晓星沉。
紫釉暗纹麒麟博山炉中隐隐升起袅袅轻烟。
檀木镶玉屏风上,江山水墨画如诗意千寻,淡淡的水汽升腾。
透过明灭跳动的烛火,屏风另一头绰约的人影若隐若现。
“夏芷?”
那头传来姜冉清雅的声音。
透着水雾听起来朦朦胧胧的,并不真切。
褚午宴没有吭声,他的心跳却在此时不自觉的加快了起来。
就如同毫无任何节奏的擂鼓一般,杂乱且声势浩大。
只细长的手突然从屏风后面伸了出来。
——在暖色幽暗的烛火映照下,朦胧的水雾愈衬得他肌肤犹如白玉一般莹润无暇。
“我的衣物。”
褚午宴抱着衣物,情不自禁的走近了几步。
这时却蓦地看到一旁的墙上投射出了一道绰约的人影……
随着摇曳的火光闪动,却依然可以看出其肢体的修长柔韧。
褚午宴从屏风外绕进去,正值此时姜冉从浴池内站立起来。
他回眸。
池中人青丝凌乱的散落,还在滴着水珠,墨缎一般的发丝愈显得周身赤裸的肌肤白得惊人。
褚午宴的呼吸蓦地一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