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师师摇摇头说道：

“此等机密，一旦泄露必有杀身之祸，官家断不敢弄出衣带诏这种事。”

杨凡心想：

这周佶既想让人帮他卖命，还不愿意冒一点风险，也不像是雄才大略的明主。

想了一下，李师师又补充说：

“官家倒是约定了几句暗语，以作相互识别之用。”

这老家伙，倒也明智。

杨凡笑着问：

“什么暗语？”

李师师蘸着茶水在石桌上写道：

“问：寡人有疾？

答：疾在心腹，如之奈何？

对答：剜心剖腹。”

杨凡听得哑然失笑。

这暗语设计的确巧妙。

没人敢在皇帝面前说‘寡人有疾’这四个字，更没人敢让皇帝剜心剖腹。

一个字：绝！

杨凡好笑的问：

“山寨只有一两千喽啰，你想让我怎么帮皇帝？”

李师师郑重的说道：

“官家早已准备了黄金万两、白银百万两、铠甲兵器万套、马匹五千，只等先生去取。”

存有五千匹马的地方，也只有东京皇家养马场── 牟驼冈。

杨凡笑着摇摇头说：

“你是说牟驼冈养马场吧！那里必有重兵把守，我如何能取来？”

李师师胸有成竹的说道：

“我有官家口谕，徐宁有调令兵符，凌振知道财宝和铠甲具体藏匿位置。

有如此便利，先生若不能取为己用，官家也不敢跟先生合作了。”

听了李师师这段话，杨凡忍不住爆出粗口：

靠！靠！靠！

一不小心，竟然招进来两个内鬼，还好没把徐宁和凌振弄进除魔公会。

然而，李师师接下来一番话，更是惊得杨凡一身冷汗。

由于皇城司已经被恽王周楷把持。

周佶又秘密组建暗影司，专门有人在皇城司负责秘密抄录重要情报。

早在柴进夫人贾氏第一次回报柴进的异状，皇帝就派出嫡系秘密来到沧州调查。

现在，大概有上百名暗影司密探进入梁山，对杨凡的一举一动都了若指掌。

缉拿贾氏进京明正典刑，就是周佶的一次试探。

如今，贾氏派出的商队，不管做什么生意都赚钱。

梁山的私盐供不应求，能堂而皇之的进入皇宫，进入各级官衙采购名录，全都是周佶派人在暗中推动的结果。

并且，从杨凡命令鲁智深和阮小七进京开始，就有密探紧紧跟随，随时提供相应的便利。

也就是说，从杨凡进京开始，就进入了周佶布的局中。

杨凡禁不住在心里暗骂：

奶奶的，历朝历代能当上皇帝的家伙，果然没有一个庸才。

李师师拢一下鬓角的乱发，风情万种的问道：

“先生，师师已经敞开胸怀，将所有知道的事情都告诉了先生，不知先生是否愿意与官家合作？”

合作！

李师师能用这个词，足以说明皇帝已经把杨凡当做平等的合作伙伴了。

杨凡思考片刻，觉得跟皇帝合作也不吃亏，反而还有得赚。

有钱不赚王八蛋！

皇帝送的好处，不拿白不拿。

算算时间，距离晁盖黄泥岗劫生辰纲还有一个多月，也够走一趟东京了。

杨凡吩咐等在门外的喽啰说：

“你去把朱武、徐宁和凌振三人喊过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