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亲的我的宝贝

我要你……越过高山

寻找那已失踪的太阳

寻找那已失踪的月亮

亲亲的我的宝贝

我要你……越过海洋

寻找那已失踪的彩虹

抓住瞬间失踪的流星

……”

刚唱几句，陈妙妙就掩住公主的嘴说：

“有失颜面，公主莫唱！”

杨凡不满的辩解道：

“这是华建大哥写给孩子的儿歌，你们竟然听成淫词艳曲，实在是不知所谓。”

“公主莫急。”

眼看醉酒的公主驸马就要吵起来，李师师赶忙劝解道：

“驸马觉得奴家唱的不对，就请驸马不吝赐教。”

杨凡喝一口酒清清嗓子，按王菲版的《但愿人长久》一字一顿唱道：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

唱了几句，觉得不好听，杨凡无趣的摇摇头说：

“大概就是这个调，歌好听，是我唱的不好听。”

公主不屑嘲讽：

“明明是你瞎编。”

杨凡一瞪眼：

“还制不住你了，今晚家法伺候。”

小公主立即红了脸，软倒在座位上不说话了。

李师师皱眉沉吟片刻，按杨凡的断句，拨动琴弦唱道：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

杨凡立即鼓掌：

“对，就是这个味，接着奏乐接着舞……”

李师师嗔怪的瞥了杨凡一眼，继续唱歌。

聂隐娘也被杨凡灌了不少酒，迷迷糊糊中，听杨凡说要接着奏乐接着舞。

待李师师唱到尾声，余韵未歇之时，聂隐娘突然飞纵三丈多高，凌空漂浮在江面。

长长的衣袖裹着雾隐刀，随着乐曲尾声婉转起舞。

一时间：

琴声悠扬似天籁，长袖飞天如洛神。

雾隐刀出如匹练，横断江水止倒流；

皓月光华为之夺，群星黯淡因一人。

银白刀光包裹之中，聂隐娘朗声念道：

昔有佳人公孙氏，一舞剑器动四方

观者如山色沮丧，天地为之久低昂

霍如羿射九日落，矫如群帝骖龙翔

来如雷霆收震怒，罢如江海凝清光

……

杜甫半阙《观公孙大娘弟子舞剑器行》，被聂隐娘念得激昂慷慨，她仿佛又回到诛杀魔虫的刀光剑影时代。

武朝自来重文轻武，百年盛行靡靡之音，众人哪见过如此铿锵的刀技。

瓜州渡停泊的数百大小船只上，顿时变得一片鸦雀无声。

“酒至酣，舞尽兴，幸甚至哉！”

凌空起舞的聂隐娘长啸一声，突然化作一道看不见的雾气消失不见。

围观的人群集体揉揉眼睛，突然跪在船头祷告起来。

他们认为，定是天上的月宫仙子降临，来到瓜洲渡游戏人间。

公主意犹未尽的叹道：

“长这么大，唯有今年的中秋之夜最为尽兴！”

杨凡望着天上银盘一样的圆月，喃喃说道：

“独在异乡为异客，每逢佳节倍思亲！”

中秋节，似乎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发生。

可杨凡一时间又记不起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