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的清倌人。
就是卖艺不卖身的艺妓。
一般当红的清倌人,初夜费最少要千两银子。
一百两银子,加上一首诗词,能买到清倌人的初夜权,也确实算是文会,也确实值得这些自诩文人雅士之辈趋之若鹜。
搞明白这些事情后,杨凡真诚的感谢说:
“这位兄台真是高才,兄弟受教了!”
矮胖文士拿出一张纸说道:
“看见没?我搞到一首好词,今夜必能一亲嫣红芳泽,还会让快意楼给我奉上一笔润笔费。”
所谓的润笔费,类似于后世的买断稿费。拿到这笔钱后,快意楼就可以独家演唱这首词了。
杨凡笑呵呵鼓励说:
“祝兄台今夜小登科成功。”
事情到这里,本来也算是平息下来,围观的人也把注意力转移到彩棚内。
张顺却觉得丢了面子,很不忿的给杨凡找面子说:
“先生上知天文下知地理,随便唱的曲都很好听。
我觉得先生要是随便写一首词,就能睡了这里所有花魁,拿到很多润笔费。”
张顺也就是随便一说,过过嘴瘾。
大家都没在意,杨凡也没在意。
那矮胖青年却不高兴了。
他拉起杨凡说:
“来来来,你跟我进彩棚,看是你写的词好,还是我苏灿手里的词妙。”
在众人反应过来之前,苏灿已经拉着杨凡走进彩棚。
张顺在后边扯着杨凡的胳膊,又不敢用力,只得亦步亦趋的跟进彩棚内。
公主看杨凡走进彩棚,也带着李师师跟进来。
围观的士子看到这种奇怪组合,顿时窃窃私语议论起来。
官船来得晚,停靠的位置很靠边。
这间彩棚同样也是搭在偏僻的位置,老鸨子用尽脸面,才拉进来十几个熟客。
突然看到有客人涌进来,她立即眉开眼笑的前来招呼。
当她看到最后边还跟着两位女客,稍微愣一下,又热情的招呼众人坐下。
管她是男是女,是人是鬼,只要给钱就是客。
两个小丫鬟送上香茶、果盘和点心退下去,老鸨子就搓着手指要钱。
矮胖文士只当没看见,只管低头推敲自己的词稿。
张顺郁闷的摸出五十两银子,塞进老鸨子的手里。
李师师贴在杨凡耳朵边,轻笑着说:
“驸马带着妻妾逛青楼,古之未见。”
“你没看见我是被拉进来的?咱们赶紧走吧!”
杨凡急赤白脸解释一句,准备站起来离开。
李师师不依,按着杨凡的肩膀,吐气如兰的诱惑说:
“妾身乃是东京花魁行首,要不要上台去演奏一曲,驸马爷就勉为其难写一首词,妾身让你一亲芳泽呀!”
“别瞎闹!”
杨凡刚推开李师师,公主又鼓掌说:
“快看,来啦!”
灯光暗下来,刚才暖场的歌姬退下,又上来一位白纱覆面素白衣裙的年轻女子,向众人轻轻一个万福跪坐在琴台后。
张顺付过银子,苏灿顿时变得活跃起来,贼兮兮的小眼睛在彩棚内溜来溜去。
他突然注意到一红一粉两位戴面纱的美女,竟然跟自己坐在同一张桌子,似乎跟杨凡很亲昵,就忍不住凑过来问:
“兄台,这两位?”
杨凡委婉的说:
“我们刚从东京过来,看这里热闹就一起来观看。”
“原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