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京官场几度浮沉,多次遭受贬斥。
曾经在杭州居住过十几年。
蔡京成为当朝太师把持朝政后,子孙也大多散居各地为官。
这个蔡同实在是混蛋不成器,又受不得东京的约束,就留在杭州作威作福,渐渐成为当地一霸。
杭州百姓对其痛恨无比,却又无可奈何,就给他起了一个净街太岁的诨号。
按说,这些自诩清高的文人士子,应该有些文人的骨气。
没想到,听到蔡同的名号,跑的比兔子都快。
转眼间,彩棚内就剩下杨凡三个人,快意楼的老鸨子一行人,还有蔡同和他的狗腿子们。
刚才,老鸨子那是假哭,这次可是真要吓哭了。
“蔡衙内呀!您府上九十九房夫人,哪一个不是貌美如花?
我这姑娘蒲柳之姿,怎么能配的上您的身份?
要不这样,您把这颗珠子拿回去,给夫人打根珠钗,就当老婆子孝敬您了。”
蔡同半躺在椅子上,摇晃着二郎腿,撇呲辣嘴说道:
“就这破珠子,爷爷家里都是用麻袋装,你少拿出来丢人现眼。
爷爷给你脸,才带这妞回去唱小曲。再啰嗦一句,你这破妓院就别开了。”
一帮狗腿子跟着嚷嚷道:
“去,把刚才那小娘子喊出来,要不然爷们就去抢了。”
苏灿趴在杨凡耳边小声说:
“兄台,碰见这个猪狗不如的净街太岁,你还能忍得下去?”
这家伙,又开始套路了。
杨凡指着茶盘内的金银说:
“把那些东西都给我拿过来,让嫣红姑娘回答我几个问题,我就帮你解决这里的麻烦!”
这时候,苏灿也不装了,他快步跑过去跟老鸨子耳语几句,就领着两个小丫鬟走回来。
张顺张开口袋,一股脑把金银装进去。
老鸨子哭丧着脸说道:
“蔡衙内,您能看上老婆子的姑娘,是姑娘的荣幸。
可是,这位东京来的客人,也看上了我这姑娘。
进门都是客,老婆子也不知道该把姑娘许给谁才好了。”
一帮狗腿子立即摩拳擦掌,把杨凡两个人围起来。
张顺手伸进怀里,就准备动武。
杨凡按住张顺的胳膊,笑呵呵说道:
“我在东京花鸟街,亲眼看到欺男霸女的高衙内,被三道天雷劈成渣渣。
没想到,你这个蔡衙内竟然也在杭州欺男霸女,还娶了九十九房夫人。
你到底该劈几道天雷呢?我算算哈!
一、二……”
杨凡还没数到三,蔡同已经像兔子一样溜出彩棚。
一帮狗腿子屁也没敢放一个,全都连滚带爬的跟着跑出彩棚。
万岁山被雷劈,高衙内被雷劈,东京城水门被雷劈,江州城水门也被雷劈。
这些事情都被官府瞒下来,蔡同却隐约知道其中的一些内幕。
而杨凡从东京来,一股有恃无恐的样子,又准确说出高衙内挨了三道天雷。
他蔡同还没活够,不管杨凡说的是真是假,还是决定退避三舍先跑为敬了。
老鸨子没想到,杨凡随便说了几句话,就把不可一世的蔡衙内吓跑了。
当即摇晃着手绢跑过来喊道:
“唉呀!我说大爷呀!”
这死要钱的老娘们,一准是想反悔。
杨凡并不是个大方的人,刚才被老鸨子和苏灿耍了好几次,当然不可能把钱还给他们。
“张顺,你去看蔡同那厮去了哪里?找到他马上回来禀报。”
张顺也不傻,立即听明白杨凡的意思,拎起钱袋子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
杨凡站起身,伸个懒腰说:
“好啦!我的承诺已经完成,立即带我去见刚才那女子。”
……
圆月高悬,水波不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