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川心下一惊,二话不说转身就要离开。
云烨眼疾手快的抓住了他的衣角。
月川本是能挣开的,离去之时觉察到云烨拽他,便又停了下来。
心下叹了口气,在云烨跟前又跪了下来,问道:“王爷是如何发现的?”
他在暗卫营里混迹了多时,虽说这几日都在养伤,避着与他人接触,但这么多天下来只有云烨发现了他。
云烨听到此称呼,唇角微勾,顿时觉得自己有了逃出生天的希望。
“月川在的暗卫营是川营,而且谢晏辞根本没有叫做月营的暗卫营存在。方才我提起,你竟一点反应都没有。”
月川低下头去:“惭愧,是在下没能留意。”
云烨正了正神色,问他:“你到底是谁?谁人派你来的?真正的月川又在哪里?”
这人一一给他回了。
岑翊州派来替换月川的人,名唤苏十安,原先便是他的贴身侍卫,而真正的月川还在那驿馆关着呢。
听了这些云烨便不再多问,反倒是苏十安坐不住了,忍不住道:“王爷不怀疑在下所言有假吗?”
云烨将饼子递到嘴边,咬了一口,口齿不清道:“怀疑了又能怎样?眼下我除了信你,根本没有第二条路能走。”
再说了,再坏能坏到哪儿去,大不了一死。
苏十安彻底没了话说,静默的看着云烨蹲在角落里吃饼。
霎时鼻尖一酸,道了声告辞便运着轻功离去了。
*
领湘楼内。
芙蓉帐暖,一刻千金。岑翊州抬手抚摸着身下人白腻的大腿,嘴上还说着些调笑的话。
身下人适时的哼唧一声,只惹得人血脉偾张,欲罢不能。
待隔壁动静彻底没了之后,岑翊州还想再继续,却被姬子瑜一脚踹下了榻。
“滚边儿去!”
岑翊州屁股咯噔两下,还没反应过来人已经坐在地上了。
岑翊州抬起衣袖擦那根本不存在的眼泪,哭哭唧唧道:“公子好狠的心啊,可是方才奴家让您不满意了?”
姬子瑜理了理散乱的发丝,擦去脖颈上的胭脂水粉,又给了岑翊州一脚。
“屮!再装腿给你打断。”
“嘤……”
“滚!”
岑翊州:“……”
姬子瑜提着裤子下床,他简直是受够了。
五国宴结束,他和岑翊州明面上是随着大部队回了临昭,暗地里却又拐了回来,驿馆不能去,便宿在了这领湘楼里。
照岑翊州的话说,便是这领湘楼虽是青楼,但却是谢晏辞最不敢查的地方,其中达官贵人众多,涉及的人数之广,即便是西楚皇帝都难以在这里动手。
再加上,谁又能想到,临昭国的帝后会在西楚的青楼里开房呢?而且一住便是半个月,像是要在这里欲仙欲死了才好。
除此也就罢了,姬子瑜还能忍,关键在于谢晏辞那表兄弟萧逾白,不知怎的竟怀疑到了他二人,三天两头的来一趟,一来还就是隔壁房间,非得听了场活春宫了才肯罢休。
真的是,无语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