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开始我是不信的,但五国宴时,季渊国的太子告知于我,说那岑翊州身边的侍卫,其实就是临昭的九王爷,如此一来,他求娶云烨也好,给我谢晏辞的把柄也罢,一切就都说的通了,即便是最后我没能得到什么东西,单凭三言两语卖给九王爷一个人情,那我也是不亏的。”
“呵……”
谢承泽咧着嘴唇,笑的狰狞可怖,显然是恨极了岑翊州。
“要我给谢晏辞讲的话,我全都说了,他临昭倒好,带着云烨的尸首远走高飞,什么事儿都没有,我却被谢晏辞灌了满肠的毒药,整日缠绵病榻!”
“我写信给岑翊州,想让九王爷来帮帮我,帮我解了这毒,可岑翊州就这么回我的,说什么都是我自己无能,什么事都与他无关……怎么可能与他无关!”
“当真是卑贱小人!无耻至极!”
皇贵妃看着手上的信,听完儿子的话,想起了前不久的探子来报。
他哥哥派去药王谷的人,悉数死在了那竹林之内,无一人生还。
皇贵妃扶上儿子的脊背,将他揽在了怀里。
“儿啊……”
怀里的少年郎枯瘦的只剩一把骨头,喘息之间胸腔闷呵,带动着五脏六腑都在颤抖。
皇贵妃心疼的紧,她的儿子,从来都是尊贵骄矜,面如冠玉的,怎能是现在这般形若槁枯呢?
她喉间哽咽,轻拍着谢承泽的肩膀。
“你放心,母妃不会让你这样下去的,母妃一定会治好你。”
*
东宫。
谢晏辞解下信鸽脚上的竹筒,将上面团着的细线,一点一点的拆开来。
待里面的宣纸取出,完全展开在他眼前时,谢晏辞看着手上巴掌大的东西,愣了许久。
他就这么盯着,一字一句的,看了一遍又一遍。
沉风看着他,很是不解,刚要开口就被谢晏辞给拉了过去。
“你看。”谢晏辞道。
沉风瞅了过去,扫了一眼道:“雪霁说云公——”
忽的一顿,沉风难以置信的又看了眼,视线像是黏在了那纸上,怎么都不肯走了。
“不可能!”
沉风收回目光,驳道。
“主子,云公子可是咽气了三日之久才出殡下葬的,所有太医都说他已经死去,这不可能有错!”
谢晏辞捏着信纸,似是还没回过神来,定定的看着。
沉风又道:“主子,属下怀疑有诈,说不定那临昭皇帝就等着咱们上钩,好为云公子复仇呢。”
说到此,谢晏辞终于有了动静,他看着信纸笑了起来,唇角勾的越来越大,宝贝似的摸着信上的字迹。
“主子?!”沉风皱眉。
谢晏辞看他:“什么?”
沉风又道了遍:“属下方才说,云公子已死,此事可能是个陷阱,信不得。”
谢晏辞笑出了声,好久不曾有这般快活。
他将信纸叠好,小心翼翼的揣进胸前,还拍了两下。
然后对沉风摆了摆手,道:“不,你说的不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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