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玉轩眸色深邃,等待着他的下文。
谢晏辞一颗心提着,说句实在话,他并不想回忆那段过往,他实在是太过混账,伤的姬玉轩太狠。
他握紧了姬玉轩的双手,感知着他的温凉,与他对视着。
“那一夜的街头小巷,多出了好多的话本子,上面的画栩栩如生,讲的正是你和你的哥哥。”
“那本画从宴会上你们相见,画到了你们同榻而眠,个中细节万分清楚,当时我看到的第一眼便疯了,我忍受不了你离开我,更忍受不了你会躺在他人身侧……”
“可在月川回来之后,他又告诉我,他亲眼看到了你与你的哥哥一同上榻,我脑中的那根弦彻底断了,我便以为……”
谢晏辞垂下头去,最后这句说的喑哑:“……所以在你回来后,我才会那样的对你。”
记忆被陡然翻新,姬玉轩无意识的一颤,许久才反应过来。
他把手抽了回来,攥着衣袖,一句话都不想说。
谢晏辞见他如此,忙道:“那夜话本出现的时候,我便命人都搜了回来,现在还在书房里摆着,不信你可以去看。”
“还有……我知晓事情的归因都在我身,说这些并非是为了给自己开脱,而是想说岑翊州这人,对临昭并没有表面上那般归顺。”
这人是季渊国的废太子,是曾被临昭的国师卜算出来的天降紫徽星,怎会只安心做一国皇后?
他的野心有多大,眼下不正能看出来吗?若非姬子瑜现下身陷囹圄,当时他又怎能顺利的将姬玉轩带回?
“阿轩。”
谢晏辞离他又近了些,双眸像是古潭一般,深邃又温柔。
“我对谢承泽下手,不是因他贪慕储君之位,而是他离间你我,将你当做扳倒我的棋子。但当时若是知晓你要不远千里的来救他,我定不会动他。”
姬玉轩靠在轮椅上,别过头去,不去看谢晏辞的眼神。
他哪里是来救他的?他是专门来索命的。
照这么说,若非谢晏辞动手,谢承泽就不会来药王谷求药,而皇贵妃也不会将昙篾下到熙熙身上。
当时的谢晏辞既然动手了,何不直接做了了断,免得夜长梦多呢?
姬玉轩深吸一口气,脖颈上的筋骨都凸显了出来。
他真是……无话可说。
方才才因着赤叶藤将这人看顺眼了些,眼下他又想将人踹走了。
“谢晏辞。”姬玉轩忍了又忍,才将那口气喘了出来。
谢晏辞安抚他,听他喊自己,乖乖应道:“我在。”
“你真蠢!”
太子殿下:“……”
啊?
——
哥哥和州州后续会略有提到,但不会细写,应该会在下本书里详细描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