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晚上的宴会,再加一个人吧。”
“是,总裁,等我就去送请帖。”
助手战战兢兢,脑子转得迅速,生怕一不小心茶杯就不是摔在地上,而是他的头上了。
“去吧。”
助手转身连忙离开,等到房门关上后,他才擦了擦额头上的虚汗,挺直腰板走了出去。
“哐哐哐。”
“进。”
程慎行不耐烦,看到进门后的是仆人后,更为烦躁了。
“先生,薇薇小姐她病了。”
“病了找医生啊…算了,我去看看。”
医生来的很快,看着床上瘦弱的女孩,他的眼里闪过一丝怜悯,但终还是没有做什么。
他熟练地先给给女孩处理身上的伤,随后给她挂上点滴后,他带着药箱离开了房间。
“她怎么样?”
“高烧。”
“慎行,你不是喜欢她吗?”
他有时候着实看不清他这个兄弟想要什么,当初为了沈薇薇,他找替身并且囚禁俞南枝,现在又为了死去的牧南风折磨着沈薇薇。
“不喜欢了。”
“那你这是干什么?”
程慎行点了一根烟,却没有吸,烟雾缭绕遮掩住了他的神情,“我想他了。”
想谁?
意识自己朋友是后悔了,他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拍了拍他的肩膀,“慎行,放过你自己吧。”
“太晚了。”
已经晚了,他已经走不出来了。
牧南风的一颦一笑从来都没有这么清晰过,他想他,想得都要疯了。
“你现在这么做是在赎罪?”
“是。”
“但是,这是他想要的吗?”
程慎行张了张嘴,却没有说话,因为他知道,那个说话都能吓到的男孩,一定十分不愿意看到的。
可这是他活着的最后一口气了,连这个都没有意义,他又该怎么办?
“他,会喜欢的。”
多说无益,你永远也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他做的也就只是尽力医治病人。
“沈薇薇体弱,多注意饮食,不要受冷。”
“谢了。”
“嗯。”
医生离开后,程慎行推门走了进去,在距离床边三四步的时候,他停了下来。
沈薇薇和俞南枝最相像的就是眉眼,睡着的时候尤为相像。望着那相似的眉眼,程慎行眉间的躁郁才有一丝消退。
……
程氏的晚宴,有请帖南枝并没有参加,反倒是没有请帖的傅浔参加了。
别墅里,南枝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目不转睛地看着电视。
连错将切好的水果放到桌子一边,坐到了南枝的身边。而南枝眼睛都不带移一下,辟谷往一边一移,曲腿将脚往放在了连错的大腿上一放,整个人舒服地往后一靠。
“水果。”
连错轻轻拍了一下南枝,提醒着南枝张嘴。
“哎,你说那个婆婆是不是故…唔…意的。”
南枝说得很气愤,越想越气,嚼吧嚼吧水果后,扭头瞪着连错。
“我没有母亲。”,连错说道。
南枝冷哼了一声,扭头继续看电视,电视里的人物还在撕扯叫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