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进一月,满天大雪下了一夜,大柱带着百十个官兵将院子收拾干净,沈清秋点了两个火盆子笑道:“大殿太大也不好,两个盆子也冷清”。
百里玄叶饮了口茶:“丫头去十七妃那里干什么去了?”
“皇上昨晚去后宫休息了,今日下旨赏银子,小姐给送去千两,堂堂东王干起太监的活了”,没辄。
“呵呵……元帅幸亏昨天白天走的,这一夜的大雪……小姐说没说咱们几时回?”,百里玄叶起身围在火盆前,低声说道:“昨晚留宿不假,棋妃无意侍寝,拉着皇上下了一夜棋,皇上输了一千两银子,我听棋妃跟皇上说:东王之才可母仪天下,之貌可令天下男子臣服,让皇上赶紧把人抢进主位,她们十七个都喜欢丫头,皇上说不可做对不起二皇祖父的事,不可寒东地将士的心,下棋只下棋,如今能天天看到人就知足”。
沈清秋叹了口气:“我早知皇上喜欢小姐,夜半上朝那次我扶小姐他还吃醋了,直接把小姐抱进大殿不让我跟着,不然皇后为什么走了连个招呼也不打。小姐早吓傻了,早就忘了,可他没忘,也是克制自己呢,小姐要知早跑了”。
百里玄叶皱了皱眉:“皇上有意丫头无情,把人强留宫中……哎,千万别说免得元帅忧心”。
“师父放心吧,徒儿知轻重……看皇上也怪可怜的,元帅也是,可小姐只有一个怎么办?”,没办法。
苏馨此时正跟在魏御医的身边,刚提拔上来的魏文波一脸认真的给妃子诊脉,连诊两次笑道:“恭喜东王,孙妃有喜了,虽月数浅但第一胎喜脉已显,有两个月了,是个皇子,一切甚好”。
孙妃心头大喜:“魏御医,有喜是不是不能侍寝了”。
魏文波点了点头:“月数浅不可……五六个月可行,只也要注意”。
“太好了,我终于可以安心弄谱了,多谢魏御医”,孙妃笑的合不拢嘴。
苏馨一脸头疼,这十七个祖宗可真厉害。
根本不用争宠,根本不用,小日子一个比一个过的滋润,两皇就是个摆设,她们自己才是角儿。
“不许得瑟,赶紧把袍子穿上,若您照顾不好自己,我就派一群丫头婆子烦死您。每日要进补,吃的香睡的稳,不许偷着熬夜,不许惊扰胎儿”,得意忘形了。
“您放心吧,必不让您操心,您千万别给我找人,我好不容易一个人清静清静”,赶紧穿了袍子。
安抚好孙妃陪着魏文波出了院子:“多谢您了,这大雪天还折腾您”。
“东王莫客气,属下应该的。后宫合乐您功不可没,看她们跟您甚是亲近依赖,您才辛苦”,魏文波边走边说道:“眼下她们就这样挺好,月数深了您可让人服侍,身体底子好,有您在她们有主心骨必无事”。
送走魏文波,苏馨咂咂嘴,自己也开始操起一颗老母亲的心了。
刚回养心殿,沈清秋笑着递过盏茶:“您银子送去了?”
“什么银子?”,苏馨一怔。
“皇上不是让您给棋妃送银子吗?”,忘了?
“送个屁,没银子,下一夜棋不找她要陪玩的银子就不错了”,魔怔了。
“……哈哈哈哈,您可真行”,有意思。
“师父呢”,大柱也不在。
“师父领大柱逛皇都去了,说天冷买点儿驱寒的吃”,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