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这样,不就是糟蹋她了吗?”
丧失理智、被身体欲望所驱使的亲密行为,无论双方心意如何,只要发生了,那便是不纯粹的。
段榆景想把自己完完整整地给时笙。
不是现在。
听到这话,医生有些唏嘘。
心说没想到这等人家里也能出痴情种,还真是不可思议。
“药推进去了,会很疼,段总您忍着点。”
打完药之后,医生也不好再待下去,叮嘱几句之后便离开了。
段榆景脱下衬衫,光裸着上半身躺在床上,细汗不断涌出。
体内两种药效开始发作的时候,确实非常难受。
他觉得自己手脚都不能动了。
段榆景闭目忍耐着。
不知过了多久,床头电话忽然响起。
段榆景身体瞬间一绷——痛楚更加强烈了。
他烦躁地拿起电话,正想训斥对面,就听见女孩乖软的声音传了出来:
“大哥,你在哪里啊?宴会都要结束了,你不出来和我一起回去吗?”
怒火瞬间被平息。
段榆景甚至觉得身体上痛楚都逐渐消退了。
他深呼吸缓和了下语气,再开口时已和平时一般无二:
“我有点事,今晚就不回去了,你跟母亲他们一起回去。”
听到这话,时笙“啊”了声,嗓音有些闷闷不乐:“你有什么事啊,送我回去都没时间吗?”
段榆景心里升起愧疚之情:“抱歉。”
如果他能再谨慎一点,就不用遭这一罪,也不会让时笙一个人回去了。
时笙本就是随口抱怨了两句,听见他这么正经的道歉,心情倒莫名其妙地好了起来:
“没事的,那我就跟着段夫人回去了,你处理好事情之后,记得早点回来哦。”
“嗯。”
段榆景感受着身体里细密的疼痛,心说自己今晚恐怕是不能回去了。
他听到话筒对面传来了段韵宁的声音,时笙回了句马上,便凑回来说要挂电话了。
段榆景一句“好”卡在嗓子眼里死活说不出去。
片刻后,他叹了口气,恳求般说道:
“能不挂电话吗?”
话音落下,时笙那边安静了一会。
她小心翼翼地问:“为什么啊?”
段榆景:“……不太舒服,想有人陪着。”
时笙发觉有哪里不太对劲,但又不敢提出来,于是乖巧地应了下来:
“那好吧,我不挂电话。”
“嗯。”段榆景唇角上扬了点,“谢谢。”
时笙:“举手之劳,小case啦。”
之后果真没有挂断电话。
昏暗的房间里,段榆景闭着眼睛,耳边是时笙轻缓的呼吸声,偶尔会传来段韵宁和她说话的声音。
他好像没有那么难受了。
这一整个晚上,两人的电话始终没有挂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