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知道她现在在哪?”
“我这不是正在帮你找吗?你别催啊,你越催我就走越慢。”
昏暗的地下车库内,王端举着手机,觉得胳膊都开始发酸了。
他一边嘀咕着该不会是最近纵欲过度有点虚了,一边盘算着回去再叫下人煮点壮阳的汤来喝。
因为前段时间发生的恶心事情,王端怕自己看到祁野的脸就想吐,于是坚决不去看他的脸。
因此也没看到祁野那双肿的跟核桃一样大的眼睛。’
自从那天被段榆景用鞭子抽了一顿狠的之后,他就再没有出过门了。
一是因为背上的伤实在严重,二就是心里实在太难受。
祁野那天刚被允许从祠堂出来,干的第一件事就是跪到段韵宁面前忏悔自己的过错,并试图劝说段韵宁重新把自己和时笙撮合在一起。
当时段韵宁气的差点没把他重新撵到祠堂再挨一顿打。
从这个时候开始,祁野就明白过来,这个家里恐怕是没人和他站在一条线上了。
他决定自己争取。
在得知王端被他爸拎着来参加酒局,并且还是跟盛景合作的酒局之后,祁野立刻就把对话框里一大堆辱骂王端的脏话删除的一干二净,转而发了另一句话过去:
【打视频,快。】
秉持着想看热闹,顺便看祁野出丑的心思,王端答应了这个请求,举着手机进了地下车库。
王端往自己嘴里塞了根棒棒糖:“这鬼地方还怪阴森的……话说你看得清吗?”
说着,他便试图打开手电筒功能。
“不用。”祁野咳嗽了两声,声音嘶哑,“就这样吧,我能看清。”
王端也没强求:“行。”
“话说你这次怎么颓废成这样啊?不就是失恋吗,天涯何处无芳草,野哥,你着实没必要吊死在时笙她一棵树上。”
他说着,唇角的笑容愈加扩大。
祁野声音阴冷:“你很开心吗?我上次在酒吧的照片,是不是你发给她的?”
闻言,王端揣着明白装糊涂:“你说什么呢野哥,我是那种人吗?”
他笑起来,声音清朗:“没有证据的事情,可不能瞎说。”
祁野冷冷抬起眼皮,终于还是什么都没说。
没关系,他想。
他还有机会。
以前的事情他可以既往不咎,至于以后。
祁野攥紧掌心。
段榆景一个快要三十岁的老男人有什么好的,整日里只知道工作,一天下来能陪时笙多久?
相比之下,自己也不是完全没有竞争力。
勉强把自己给安慰好后,祁野松了口气,重新抬眼看向屏幕。
空旷昏暗的地下车库内,又因为是隔着屏幕的缘故,视野范围极其有限。
原本安静的落针可闻的空间内,忽然传来一些奇怪的声响。
祁野忽然焦躁起来:“什么声音?”
手机另一边却没有立刻回答。
王端的表情有些古怪,良久才露出一个笑来。
对于常年泡在风月场的王少来说,这声音实在太熟悉了。
他咬碎棒棒糖,含糊道:“估计是对野鸳鸯躲在这里,啧,动静还不小。”
王端百无聊赖地踢着地下车库有些凹凸不平的地面,继续往前走去。
屏幕另一端,祁野却皱紧了眉头。
为什么感觉这声音……有点耳熟?
王端并不知道祁野正在想什么,他忽然起了点恶趣味,抬腿想去看看声音的发源地。
潮湿的水声响起,耳朵有些发麻。
不知为何,王端的脚步忽然慢了下来。
离声音发源地越来越近了。
他忽然有些心慌,说不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