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温日渐转凉,京市内生活的人们早早都穿上大衣,裹上围巾,呼吸间都是呵出来的白气。
那无患子手串被段榆景时刻戴在手腕上,除了洗澡的时候基本都不会摘下来。
甚至为了方便,他还将以往从不离身的腕表取下来,劲瘦有力的腕上只缠着一串黑的能反光的菩提子,再无其他。
不仅如此,段榆景还逢人就炫耀,从不将手串放在袖子底下被遮挡,偏要时时刻刻露出来一角心里才舒服。
若是碰上懂行的人了,对方问一句“呦,段总,这不是无患子吗?”
段榆景便要矜持地微微颔首,肯定后再添上一句——“是,是我未婚妻亲手串的。”
偶尔这种场合时笙也在场,她脸颊有些泛红,又是无奈又是高兴。
他们的婚期在半年后,这个消息通知了段韵宁跟祁明德之后,他们高兴的不得了,当天晚上就喊着时笙他们回老宅吃饭,顺便商量订婚日和半年后具体的成婚日子。
祁家从上至下的行动力都尤其可怕,时笙坐在副驾驶上,她望着窗外的景物,还是觉得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有些魔幻。
“我们就这样要订婚了吗?好快。”时笙语气颇有些不可置信。
虽然并不觉得有哪里不对,但她还是掰着手指头数了数,他们在一起好像也才三个月。
这么一想,又觉得其实在一起蛮久的了。
时笙忽然就开始患得患失:
“我们这么早结婚,你要是以后不喜欢我了怎么办?”
听到这话,段榆景薄唇微抿,然后将车靠边停了下来。
眼看窗外的景物停止后撤,时笙懵了一瞬:
“怎么停了?”
段榆景将车子熄火,接着解开两人的安全带,手臂发力将时笙整个人抱了过来!
“你做什么?”
段榆景眸光很深,盯着时笙有些许紧张的脸看了会儿,然后低低地笑出声来。
时笙觉得他好像有点毛病,半用力地拍了拍他肩膀:
“你干嘛呀,开车啊。”
段榆景微微歪着头看她,答非所问:
“不会喜欢别人。”
闻言,时笙愣了片刻,好一会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
她一时间有些慌张,不知道说什么,最后笨拙地安慰道:
“我就是瞎说的,我当然知道你不会喜欢别人。”
段榆景凑过去蹭了蹭她唇角,低声道:
“只喜欢你。”
时笙被他说的耳朵都开始发痒,缓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段榆景似乎是要趁这个机会亲她。
顿时反应过来,抵住段榆景胸膛坚决地将人推了回去,严肃道:
“说了不准亲,你别耍小聪明。”
前几天亲的有点狠,嘴唇都肿了。
来之前时笙就三令五申不准亲了,亲良久疼。
段榆景之前还企图讨价还价,问轻一点可以吗?
时笙说不行。
于是段榆景就乖乖答应了。
那会时笙还疑惑怎么答应的这么快呢?
原来在这等着。
还真是瞅准了机会就要占便宜。
段榆景还不承认,他转而亲在时笙脸颊上,说:
“我没有要亲。”
时笙心说哄着你也不是不可以,便道:
“好好好,没有要亲……所以现在可以开车了吗?”
段榆景没立即回答,而是将时笙牢牢抱在怀里好一会,才轻声说:
“不要说那些话了,我会觉得,是不是我没有给你足够的安全感。”
时笙眨了眨眼睛,抿唇笑起来:
“知道啦,以后不会了,我错了宝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