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在书房中也算是各有各的忙法。
卫斯越纠正她的握笔姿势,柔声道“长姊,行笔须慢,收笔须快,快慢有序,每一个字都有规律。”
卫亦舒仔细品着他的话,卫斯越却已经带着她再次蘸墨。
“这里要慢,力道要匀,即便是错了,也不要犹疑。”
难得,练了十来张,卫亦舒的字算是肉眼可见的进步。
她眉眼盈盈,喜不自胜,抓住他的衣袖欢喜,“斯越,我写得很好,是不是?”
卫斯越见她欢喜,也跟着笑,一双眼眸里只瞧得见她的欢呼“很好,很有长进。”
卫斯渺正奋笔疾书,听见他们这样高兴,几乎是立刻停了笔来到两人跟前,见了三个字果真是匀称许多,“阿姊,你这回不用免功课了。”
卫亦舒拿回了字,“那不行,我怎么能因一时的进步而自得,我还要再练练呢。”
卫斯渺见她开心,自己也开心,“阿姊,你要实在写不完,我悄悄替你写。”
说罢就看向卫斯越,“你就继续教阿姊吧,你的大字我替你写了。”
卫斯越眉眼清冷,“先生说免我这个月的抄写。”
卫斯渺方才有多义气,现在就有多羞恼,“先生怎么能这样,分明是厚此薄彼。”
说归说,却没有真的要埋怨的意思。
卫亦舒轻轻掐住他的脸,“斯渺,我们三个,可就你一个人要写功课到半夜呢。”
卫斯渺连忙将自己的脸从她手里解救出来。
“阿姊,我要去写功课了。”
逃脱出来,卫亦舒就继续练字去了,卫斯越站在她身旁,时不时指导一下。
比起卫斯渺一味的让她模仿,卫斯越显然是更有明确的方法和目标。
卫斯渺性格冲动,笔锋也锐利张扬,可卫亦舒性格温和坚韧,卫斯越的方法显然更适合她一些。
只是没练上几天,庄子和商铺里的事就堆到了一起。
卫亦舒只好向柳五序告了假。
卫斯渺被柳五序抓住了,几乎吃睡都一起,反倒是卫斯越来她这里更勤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