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阿兄打我!”
这已经不是哭了,而是嚎叫了。
卫亦舒一边叫如意福宝她们进来把沈玉荷挪走,一边叫团圆去把里间收拾出来。
等折腾完,沈玉荷也哭够了。
把一双通红发肿的手递给她看,抽抽噎噎的,“我挨了二十几下,我再也不要回去了。”
卫亦舒拿了帕子给她擦脸,“我先给你上药。”
打卫斯渺打多了也有好处,伤药够用。
如意打了水来,给沈玉荷洗了脸洗了手,就给她上起药来。
沈玉荷则在卫亦舒的询问下把事情哭哭啼啼的说了。
听到那卢文昭在她家门口等了一夜,卫亦舒就知道这事要遭。
卢文昭分明是被沈玉荷撩动了心神,恐怕满心满眼都是她,沈玉荷要是敢就这么一声不吭离开,或者是和平分手,卢文昭怕是得连夜往宛南去要说法。
“你也太放肆了些。”
沈玉荷红着眼眶看着她,这回不是装可怜而是真可怜了。
“我不就是和他闹着玩嘛,我姨母都没有打过我。”
好了不过几日,嘴巴里说着什么都答应她,结果还不是把她关了一日,把她的手打成这样。
卫亦舒可没有想听沈素洁怎么生气的意思,她只是想提醒沈玉荷,玩游戏也得找个同类。
“你这么做,叫卢二郎怎么办?”
沈玉荷红着鼻尖,满面不解。
卫亦舒只能挑明,“你这样哄他的真心,准备怎么办?他等了一夜,就是牵挂你。”
沈玉荷不以为然,“他也没为我做什么,真要牵挂我,就该进来替我挨打。”
“我的意思是,你们之间,怎么处理?我看他像是当真了。”
沈玉荷爱玩,卢文昭看起来文质彬彬的,那一日席上半点眼神都没落在自己身上,不像是个花丛里的浪荡子。
倒不是卫亦舒说自己多么惹人注意,而是想着,卢文昭如果和沈玉荷一样爱玩,该像沈玉荷玉衡见一个欢喜一个,一视同仁才对。
这样明晃晃的偏心,甚至过早在陌生人面前露出不合理的异样,实在是有违常理。
贵族们有自己的社交,凡是有利可图,自然就不会拘泥什么小节,男女同游也是平常事,可卢文昭与自己素不相识,完全出于对沈玉荷的信任才毫不掩饰的暴露自己对一个贵女的喜爱可就是昏了头了。
社交是社交,暧昧是暧昧,婚嫁是婚嫁,是决不能混为一谈的。
成了就算了,不成,以后抬头不见低头见太容易影响两家的往来。
“我又不曾与他许下什么誓言,他自己愿意对我好,我也对他好了,自然是他继续留江全,我回我的京安。”
卫亦舒叹了口气,“总之,你心里有思量就好。”
她能说的就这些。
沈玉荷上了药,哭完了,也慢慢冷静下来。
“姊姊如果不收留我,我就去外面马车上睡。”
卫亦舒收留了沈玉荷,沈素洁当天就把她的青衣和一东西送来了。
次日,卢女郎的帖子就送来了。
卫亦舒正看着帖子发愁,沈玉荷却抱着新得来的美人图趴在床上看得起劲。
“姊姊不愿意去就不去嘛,这有什么好想的,左右我们也不会来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