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药味道倒是有些不同了,是换了方子吗?”
如意扯了笑,“是另请了医师来。”
卫亦舒没有放在心上,问起卫斯越来,“我今天起晚了,他怕是又躲在房里看书了。”
小红坐在她的脚边,“是呢,女郎还想不想睡会?”
卫亦舒本以为自己该有些精神的,经她一问,下意识打了打哈欠,只觉得头又有些昏沉了。
“我还想再睡会儿。”
如意扶着她慢慢躺下,“那女郎再睡会儿。”
卫亦舒点了点头,又想起什么,“你们几个也不能老是陪着我在房里,像之前一样多出去逛一逛看一看,别等着我用膳了,叫斯越也别等了。”
如意诶了好几声,只等她睡下了,才慢慢将床幔放下来。
“医师说她这个时候会醒,真是一点不差。”
小红一边说着,一边起身去外间茶室,“我去问雪融几句话,你们吃过了,就去睡一会,我回来了就替你们。”
几个人守了一夜,依旧不敢随意把卫亦舒放着一个人,就商量着几个人轮流陪着她。
如意最先上了床,福宝和团圆就抓紧时间去补觉去了。
小红来了卫斯越这里,见到雪融站在那里,靠在门框上打盹,一时不忍心叫他。
正想走,雪融就自己醒了。
见她来,连忙摆正了身子,小声道“女郎怎么样?”
小红轻轻点头,叫了他到转弯的地方,才敢声音大些,“出门在外,总要看顾些,二郎身边就你一个人,你要是受不住,该叫个人过来和你轮值才好。”
雪融叹了叹,“我跟着二郎惯了,倒是吃得了苦,就是担心二郎受不了。”
小红何尝不是这样想呢。
二郎对女郎的一片敬爱之心,她看在眼里,可是离宛南至少还有十日的路程。
实在不能再添一个病人了。
正说着话,楼下的管事就上来了,见了小红,忙将她往楼下带。
下了楼才道“小红姊姊,那几个舞娘怕是要你说几句才好。”
小红蹙眉问起缘由。
才知道那几个舞娘见主人迟迟不见她们,便生了几分野心,勾搭起了旁人,那人原是宛南的学子,一听是卫家的,便直接找到他这里,话里话外是不大想和卫家结仇。
小红当下就起身道了谢,然后带着十个青衣侍从来到了后院。
才到门口,就听到娇滴滴的一声抱怨。
话里话外都是江全府刺史府上是如何的好,这几日又是如何吃够了苦。
小红面无表情的走进去。
唬得里面几个舞娘一跳,匆忙各自散开,只是目光偶然交接起来,带着几分对小红的轻视。
小红捡了块石头坐下。
十余个青衣侍从像抓小鸡仔一般,一人拎了一个,还有两个人没有动,手中却拿着两根实心棍子。
小红坐得端正,只从左到右打量了她们一眼。
“女郎知道你们素日娇嫩,特意让你们坐在马车里,你们却以为女郎好性,既然你们自己不爱重自己,每个人领了十棍子,打死了就地埋了,打残了,就即刻发卖给贱奴为妻,我奉劝你们,少些挣扎,也少些言语。”
随着她的话毕,刚才开口的女子被摁在了地上,她下意识就要扑腾,却被青衣侍从一脚踩住了手,疼得她登时就要叫,被侍从硬塞了一只鞋子堵住了嘴。
她没了声响,后面就无人敢开口。
青衣侍从都是男子,做惯了力气活,十棍子下去,她的裙子上已经出了血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