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从简摇头,“并无。”
“那我明日带你去泛舟去。”
“这个时节,栖月湖最好泛舟。”
正说着,忽然想起什么,卫亦舒起身来到旁边的书案前,拿了一封信给他,“我今日回来的时候,有人给你留了书信。”
袁从简接了,扫了一眼便收进了袖中。
“他们两个去卫家了,膳食你就跟我在这用。”
小红闻声送了茶水进来,见她说了,即刻就去厨房吩咐着。
袁从简只说好,“阿姊今日不是出去打猎吗?收成如何?”
“今日运气尚可,射中了三只兔子,一只鹿,还有一只羊,你要是晚上没事,我们正好在院子里炙肉吃。”
她鲜少有这样的好成绩,说起来很是开怀,袁从简到嘴边的拒绝变成了好。
卫亦舒见他答应了,便转头吩咐团圆,“你们现在就把东西拿到院子里去准备着。”
她们几个炙一炙还行,要刮毛放血却是不行的。
所以还要拿到厨房去清理干净片到盘子里用佐料腌制半个时辰,现在弄刚刚好。
“阿姊还在服药,这样油腻的东西能吃吗?”
“医师嘱咐不能吃,不过陪着你们炙着玩儿。”
宛南搞烧炙是常事,就是不知道江全府会不会这么弄了。
“看来从简今日来得刚好。”
卫亦舒想了想,还是试探着问起了卢文昭。
袁从简不知她怎么突然提起了卢文昭,却也还是如实相告,“还在将养。”
卫亦舒心中惋惜,却也无可奈何。
她本来是想去看看的,可是卢虚灵的一番作为着实把她恶心到了,这件事也就作罢。
袁从简亦是敛了笑,“阿姊怎么突然想起了他?”
卫亦舒也不能说自己今天去骑马突然就想起了他。
“只是听到了些京安的传言。”
袁从简面色平静,没有丝毫意外,甚至都没有问起是什么传言。
“她总该付出些代价的。”
这下卫亦舒几乎可以确定这件事就是卢家做的了。
她怃然想起了那个小郎君。
一个身为当事人,无人提起他姓甚名谁年岁几何。
仅仅是为了报复恶心一下沈玉荷而已。
这个时代,性命当真是不值钱。
“江全府有温泉吗?”
袁从简猜到她的意思,神情平静,“有的,所以卢家准备着将他送去别庄休养。”
卫亦舒没什么想要问的了,沈玉荷和卢文昭这笔烂账,只能让他们自己理清楚了。
“宛南的香粉出名,我给叔母和从管小妹准备了些,或是送人,或是留用都好。”
袁从简对这些略有耳闻,卫亦舒看着他的脸,比一个女子的肌肤还要细腻些。
云朝男子也是爱敷粉的,但是像他这样先天优势足的,就不需要再糟蹋自己了。
“本来说几个阿弟也备上一些的,只是你们估计是用不上,就换成了短匕。”
说着就将卫斯越送给自己的那柄拿给他看,“宛南的匠人手艺很不错,我叫人煅了几柄,明日就能取了。”
袁从简接了短匕在手中赏看,“剑刃锋利,薄而不脆,很适合阿姊。”
他看得仔细,手指摩挲间,便触到了剑柄上那细小如蚊的亦舒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