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无疑是美的。
“梁女医何时来的宛南?”
“昨日跟随师父来的宛南。”
卫亦舒点点头,“这些日子就要麻烦梁女医了。”
梁女医说了声不敢,便跪坐在她的身旁切脉。
屋内缠金香炉中的青烟袅袅升起,将泻进来的日光染上了几分薄纱。
卫斯渺进来时,扫了一眼梁女医,便正坐在卫亦舒身旁。
“书已经晒好了,就是阿姊喜欢的那两本有些湿了,我明日再叫人重新誊写一份。”
“我这也有两本被压破了几张,等一下你出去的时候带上。”
说着就喊福宝去拿来。
卫斯渺应了,这才侧头看向梁女医,“怎么样?”
梁女医收了东西,沉声道“女郎的病冗重,忌口静养为好。”
卫亦舒倒是没有意外,卫斯渺有些不大欢喜,“吃食要忌讳着,茶酒也不能喝,也太寡淡无味了些。”
“阿姊一向吃得少,难不成只喝汤药管饱吗?”
梁女医见他有些愠色,依旧坚持着自己的嘱咐,“女郎本就孱弱,加上服用了五石散那样的烈药,若是再一味贪恋口腹之欲,即便是用上仙药也难永。”
卫斯渺看了她一眼,没有再同她争辩。
梁女医见他不说话,便看向卫亦舒,目光认真,语气坚定“女郎必须要按我的做。”
卫亦舒自然是应的,“只是我阿弟说得不错,我近些日子不大吃得下什么。”
梁女医又细细问了她平日的饮食。
“这些都写在了脉案里,你连这个都没看过,就过来诊脉吗?”
“最近的脉案在十日之前,女郎的病不比旁人,必定是要细致些的。”
卫斯渺这才将不满放下,不再为难她。
梁女医今日来见他们,见过了还是要回去再琢磨方子,问清楚就也起身告退了。
卫亦舒只让福宝去把她送出去,转头看向卫斯渺,不解道“你这几日怎么了?”
卫斯渺信手将茶盏放在桌上,面容多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躁意。
“阿姊,你想要离开宛南吗?”
卫亦舒从来没有刻意隐瞒过他什么,却也没有和他说起过。
见她不说话,卫斯渺心中便有了答案。
他垂下眸,轻声开口,语气中夹杂着茫然和委屈,“阿姊准备和他离开宛南,那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