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孟晏云又陷入沉思,顾乘风拿过孟晏云的手。
“嘶……”
孟晏云感受到手上的痛感,疼得倒吸一口凉气。
“你干嘛?”孟晏云鼓起腮帮子,语气含着三分撒娇。
“这样的事情,如实告诉萧澈,然后让他去费心,别自己在那里瞎想瞎合计,要我告诉你多少遍?”
顾乘风唇角下垂,很是不高兴。
“知道了。”孟晏云随口答应。
顾乘风暗暗叹气。
这明显是没有听进去。
罢了,眼下这也不是最重要的。
他拿过一旁的小盒子,里面是一些半透明的东西,看上去像是被处理过的什么动物的皮。
“这是我处理过的鱼皮,不会与皮肤粘黏,但是需要每日换两遍,换的时候还是会疼。”顾乘风眼眸深沉。
当初孟晏云在云州四处闯祸的时候都没有受这么多伤。
来到京城这才几天,便大伤小伤不断。
“嗯。”
孟晏云咬牙应了一句。
她也怕疼。
但她更知道,她喊一声疼,顾乘风的心里会更难受。
换药时,孟晏云硬是咬牙忍着,一声疼都没有喊。
可手上直接露出血肉,如何能不疼?
等药换好,孟晏云额头上都是汗珠,仿佛去了半条命。
顾乘风的唇抿成一条直线,他已经用尽毕生所学,可也没办法让孟晏云不疼。
萧澈走进来时,看到的便是孟晏云面色苍白的靠坐在床上,虚弱的如同一阵风就能吹散。
再看孟晏云手上的包扎已换,想到昨天晚上处理伤口时孟晏云的模样,他心一痛,却还是扬起笑容,走了过去。
“殿下。”
孟晏云连起身的力气都没有。
萧澈大步走到床边,拿出帕子轻轻擦去她额头的汗珠,声音很轻:“孤回来晚了。”
孟晏云笑着摇摇头:“殿下忙外面的事便是,臣妾一切都好。”
一旁的顾乘风将东西收拾好,看孟晏云是不打算说武安侯府的事,他略一沉吟,说道:“娘娘之前让我去给武安侯府的二小姐诊治,但是我发现,武安侯府世子好像也中毒了。”
孟晏云心中一突,下意识看向萧澈。
她不是不想和萧澈说,但她得先知道萧澈对这件事的态度。
萧澈神情波澜不惊,看向顾乘风:“可还有救?”
“草民只是推测,具体的还不知,没有娘娘和殿下的话,草民不敢轻举妄动。”顾乘风答。
“孤知道了,你只用给杨二小姐诊治,其他的,孤自有主张。”萧澈道。
“是。”
顾乘风起身拱手应下,看了孟晏云一眼之后便出去了。
孟晏云的心扑通扑通跳着,一点都拿不准萧澈是什么意思,试探着问:“殿下……不打算直接给武安侯世子诊治吗?”
萧澈小心翼翼将孟晏云受伤的手放到床上的小桌上,才说道:“武安侯府情况复杂,那武安侯府的二公子杨敬凯是府中的勋卫,但是与萧濬有牵扯,武安侯也不安分。杨敬文中毒这事,或许可趁机肃清武安侯府。”
听着萧澈的话,孟晏云有些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