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道认识孟晏云以后会是这样的日子,当时他应该给她留一个好印象的。
孟晏云看出他的窘迫,笑容中多了揶揄:“那时殿下可还怀疑妾身是奸细。”
萧澈来到她身边坐下,从怀中掏出一块帕子,那俨然就是孟晏云一开始藏的那一块。
看到那块帕子,孟晏云愕然。
他怎么还留着?
“殿下怎么……”孟晏云水眸盈盈,看向萧澈。
萧澈重新将帕子收起来,眉宇间皆是温柔:“当时是孤太莽撞,多谢你,没有被孤吓退。”
孟晏云心情复杂,躲开萧澈的目光。
她不是没有被吓到,只是有不得不这么做的理由。
长长的闭上眼睛,再睁开时,她硬下心肠。
“是殿下对妾身分外宽容,而且殿下对妾身一直很好,今日十六弟来,见到这块玉佩,他说听皇上说起,这块玉佩是皇后娘娘的遗物,殿下为何不告诉妾身?”
萧澈轻轻环住她,俯身在她的脸颊上印上一吻,“说或者不说,都不重要。”
即便他没有说这是母后的遗物,孟晏云也依旧珍而视之。
孟晏云伏在萧澈的腿上,缓缓说:“当然不一样的,若妾身知道,定不会夺殿下所爱,所以妾身想让能工巧匠做一块一样的,取成双成对的美意,这一块,殿下便留在身边。”
说着,她将玉佩塞进萧澈的手中。
萧澈重新交还到她手中,大掌覆着孟晏云的小手,将玉佩握在孟晏云的手心里。
“你高兴便好,不过母后的这一块,理应是你的。”
“妾身还觉得,皇后娘娘的冥诞快到了,不如将这块玉佩多做几块,供奉在佛前,在皇后娘娘冥诞那日,在大相国寺施粥,然后赠给有缘人。只要有人不忘记皇后娘娘,那皇后娘娘便如同一直活在这世上。”
孟晏云弯起唇角。
只要世人知道这块玉佩不是只有萧澈才有,那就做不得物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