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晏云如愿与皇帝一同在勤政殿中见到了南越的使团。
然而她见到的人是大祭司岑隐,而不是南越二王子。
又是哪里出了错。
上一世南越就是为了寻求联姻,故而来的人是二王子,南越的大祭司一般不会离开都城。
为何来的人会是岑隐?
通过皇帝和岑隐的对话,孟晏云得知南越使团此行的目的只是漠北已经从边界退兵,所以来商讨一同退兵的事情。
从始至终,岑隐都没有提及和亲的事情。
到最后,孟晏云实在忍不住,问道:“此次南越来使,只有大祭司和两位副使吗?”
岑隐低着头,毕恭毕敬的答:“回娘娘的话,是的。”
孟晏云双手紧紧交握,她改变的应该只有渝丰国内的事情,不至于影响到南越,而且南越使团来渝丰的时间都没有改变,怎么会原本应该来的人没有来呢?
“一年前我国的二王子打猎时不慎坠马,伤重不治而亡,大王子身体不好,三王子还小,故而只能老臣前来,实是朝中无人,还请皇上勿怪。”
岑隐看似是在和皇帝解释,眼睛却看向孟晏云。
孟晏云的脑中仿佛响起一个炸雷。
二王子死了!
怎么会!
她强撑着不让表情露出破绽,用遗憾的语气说:“二王子真是可怜。”
岑隐直直看向孟晏云,“老臣得知娘娘不日便要被册封皇后,特带了一礼,贺娘娘册封之喜。”
“准。”
皇帝看向孟晏云的眼神宠溺。
岑隐奉上一个紫檀木盒。
孟晏云打开一看,里面是一串红玛瑙珠子。
这是二王子最喜爱的东西,几乎是不离身的戴着。
她呼吸一滞,握紧盒子,指节泛白,抬头与岑隐对视着,僵硬的扬起唇角:“多谢大祭司,本宫很喜欢。”
岑隐知道她的身份。
“没什么事便退下吧。”皇帝说。
“等等。”
孟晏云忽然出声,水眸盈盈望着皇帝:“皇上,臣妾听说南越多孔雀,臣妾甚是喜欢,但总也养不活,臣妾能向大祭司请教一二吗?”
“此等小事,交给下人去办就好,哪儿能让你亲自动手。”
“左右臣妾闲着也是无事,而且臣妾向大祭司提出这样的要求已经是唐突,怎么能让大祭司去教下人,皇上允不允嘛?”
孟晏云撒娇道。
皇帝笑得合不拢嘴:“好好好,你高兴就好。”
不过是些小玩意就能哄得孟晏云高兴,孟晏云不干涉朝堂,就算是捏酸吃醋也是让他很受用,就这点无伤大雅的小要求,他乐意满足。
“谢皇上。”孟晏云巧笑嫣然,福身谢过。
从勤政殿离开,孟晏云带着岑隐来到御花园千鲤池的湖心亭中。
这里视野开阔,只有一条进来的道路,别人能看到他们的举止,却听不到他们说话。
“说吧,岑老师。”孟晏云声线清冷,毫无温度。
上一世她与岑隐学习制香和医药之道,她便是这么称呼岑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