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座铁矿顾国公献给谁都不会是献给萧澈,萧澈也不需要。
“皇后娘娘好大的手笔,只是老夫不知是何处得罪了皇后娘娘,竟要落得如此下场?”顾国公抬头望着孟晏云,双目不见精光,只有浑浊。
“嘁……”
孟晏云嗤笑一声:“国公爷都这把年纪了,思考问题用的还是小孩子的方式吗?贵妃与本宫不睦,萧濬与本宫有旧怨,本宫想要一辈子荣华富贵,你们自然是本宫的绊脚石。”
“哈哈哈……是老夫小看了你,真是想不到自诩忠心的孟盛竟会养出你这么一头狼崽子。”
顾国公的目光怨毒。
“你们知道父亲为人正直,光明磊落,不屑与你们为伍,也不屑用阴谋诡计,你们便想要欺他算计他,国公爷说得对,我就是头狼崽子,只要能咬断猎物的脖子,我不在乎用什么方式。”
“而我父亲,会是渝丰光风霁月的大将军,我会禀奏皇上,让他下旨将你们顾家先祖的牌位移出英灵殿,便是你顾家还有旁支后人,也再不得到先人军功的庇佑,而你就是那个罪人,你不仅会被百姓口诛笔伐,还会被同族的人唾骂……”
“别说了!”
不等孟晏云说完,顾国公崩溃的打断,爬到孟晏云的脚下,两手抓着栏杆,怒骂道:“孟晏云,你这般恶毒,你会有报应的!”
孟晏云不屑轻笑:“我从不怕什么报应,但国公爷,你好好想想这一辈子做过什么,如今的结果,够不够报应。”
“不……不,老夫也是光明正大,即便是私藏铁矿,老夫也只是自保而已,是为了顾家,老夫没错!”
顾国公梗着脖子吼道,不知是想要说服孟晏云还是想要说服他自己。
没错吗?
孟晏云轻轻一哂,蹲下与顾国公直视着,唇角的笑容妖冶,“是吗?那端韶太子呢?”
“你……你怎么会知道?”
顾国公的脸色瞬间变得惊恐,看着孟晏云仿若看到恶鬼:“你不会知道,那和老夫没有关系,都是……都是皇上指使的,冤有头债有主,那不关老夫的事!”
“有没有关系国公爷自己心中有数就好,说不定如今整个顾家落得如此下场,都是国公爷当年造下的孽呢,当年端韶太子府,可是一个活口都没有留下啊。”
孟晏云起身,居高临下的睨着顾国公。
当年端韶太子被狗皇帝和顾国公迷惑,将这两个狼心狗肺的视作兄弟,毫不设防的被两人所害。
看顾国公仿若丢了魂,孟晏云冷冷一笑,继续往大牢深处走去。
走到最里面,才看到萧灏。
这里的环境比外面好上许多,打扫干净,牢房高处甚至还有一个小窗,萧灏身上也没有枷锁镣铐。
不愧是皇族,坐牢也是与旁人不同。
萧灏黑沉沉的眸子望着孟晏云。
“儿臣拜见母后。”
‘母后’二字,被他咬的极重。
“不愧是魏王殿下,这般能屈能伸。”孟晏云微笑着。
萧灏行了礼自行平身,与孟晏云对视着:“只要母后愿意,儿臣也能保母后的荣华富贵,母后应该知道,四哥高傲,眼里容不得沙子,您作为他人生中的污点,一旦他登基,他第一个容不下的就是您。”
孟晏云的笑容滞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