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来也不搭理,谁路过也不眨眼。
院中伺候的下人纷纷用鄙夷的眼神打量他,都道是乡下来的私生子,上不得台面。
某一日艳阳天,东风烈,让所有以为他早就认命了的叶之凡,搞起了大事。
他找借口将所有下人聚集在大堂,然后关门打狗,搞定之后挨个屋子放起了火。
圣地叶家再有钱,建房子用的也是普通木材,最多在关键结构上设了阵法,以加强房屋的坚固与耐用程度。
是以大火一起,便一发不可收拾。
偏偏他还站在庭院里,用火系术法查漏补缺,也不怕自己被烧成灰烬!
嚣张的桀桀大笑,让他像极了反派。
结界可以拦人却拦不住大火,正好这片院子外,是一溜烟儿的柴房仓房等,火一过去便迅速燎原。
滚滚黑烟直冲天际,橘红色的大火在密集的宅院中间,显得尤为瞩目。
“来人啊,走水了!”
“快来人啊,仓房一带全烧起来了!”
“快!快去禀告族长,这里出事了!”
“……”
叶家族地须臾便乱了起来。
叶之凡借着大火观察结界的薄弱之处,进行猛攻,十来次后,终于破开结界离开了院子。
他一边寻找贾行明可能留下的蛛丝马迹,一边寻找叶家的重要机构。
一只手迅速从暗处伸出,在他反应过来之前,就将他拉进了墙壁里。
叶之凡提刀准备攻击,扭头看见背着剑的白衣少年,翘着二郎腿坐在供桌上,满嘴油光的啃着烧鸡。
“贾兄,怎么是你?”
叶之凡急忙收刀,大步走了过来。
“小点儿声,被发现了怎么办?”
贾行明拍叶之凡肩头的时候,顺便将满手的油擦在了他的新衣服上,邪肆硬汉瞬间成了邋遢鬼。
外边刚好有人经过,修为深不可测,叶之凡只能将怒意忍了下去。
“话说你这些天去哪儿了?”
叶之凡将声音压得很低,醇厚的男声带着颗粒般的质感,一次呼吸一个音节都充满了性张力。
贾行明扔了个酸涩的果子给他,开口就来:
“我就在周围啊,你回你爹你祖父家,我不能还时时刻刻跟着你吧?多打扰你们交流感情啊?”
“呸!”叶之凡咬了口吐出来,脸上戴起痛苦面具,“什么玩意儿,酸死了!”
他将果子扔掉,眉头皱成一团,“要不是为了等你,我用得着被关那么长时间吗?我早出来了!”
“所以呢,你现在打算怎么做?”
“自然是有仇报仇,有怨报怨!随我一起把圣地掀了,贾兄敢不敢?”
“是男人就干!”
“好,干!”
贾行明给了叶之凡传音符,二人开始打着他们才懂的手势,从小佛堂摸了出去。
叶之凡往后山去,贾行明往演武场走,一个随手抖药粉放蛇虫,一个随机埋炸弹(爆炸符一类),放大火。
此起彼伏的尖叫声充斥着叶家各处,一个突然出现的骚乱炸出来各种脏污之事。
贾行明躲在兵器库阁楼上,时不时引爆一张符,同时跟叶之凡传音:
“老弟,我刚才看见你三叔公从你二姨妈的媳妇儿的娘家大姑房里出来,身后跟着你二叔的表弟……”
“什么乱七八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