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瑾瑜心情烦躁,咖啡刚端上来就拿起杯子猛灌了一口,盯着颜依依像是要把她也一起吞进胃里。
结果他下一秒全吐了出来,被苦到怀疑人生。
三人立马蹦跶得离他三丈远,颜依依知道蒋文山点的是超级浓缩,比最难喝的中药还要苦。
陆瑾瑜看到眼前的场景,气到心肝脾肺肾都疼,他费尽心机带颜依依出来一趟不是为了喝杯苦到要命的咖啡的。
他要一次机会,和颜依依单独相处的机会。
擦干净后就看到颜依依埋首在顾霆琛身上,肩膀不停抖动,他又羞又怒,知道颜依依这是在笑他出丑。
都怪顾霆琛缠着颜依依,只要顾霆琛一天不死,颜依依就会把心思放在顾霆琛身上,那他永远都没有机会。
陆瑾瑜想通后心头一颤,等不到顾霆琛横死了,他要提前动手处理掉顾霆琛,得到颜依依。
上楼换了一件衣服去和平饭店找陆国强,刚进到房间,还没来得及张口求人,就被一巴掌拍在地上。
陆瑾瑜从下午累积的怒意值此刻达到顶峰,他站起身怒吼:“大伯,你凭什么打我?”
陆国强轻蔑地瞟了他一眼,走到桌前坐下喝茶,丝毫不把他的愤怒当回事,语气散漫,“我还以为你哑了。”
陆瑾瑜想到有求于他,强压怒火朝着陆国强弯腰:“大伯,我想请您找人解决掉顾霆琛。”
陆国强呷一口清茶,又恢复起温润的神态,淡淡道:“他怎么惹到你了?”
陆瑾瑜此时倒像是一个正义之辈,言辞恳切:“他经常仗着烈士遗孤的身份在桃源村作威作福,欺男霸女。我在桃源村下乡经常听到他的恶行,就想请大伯给村里做主。”
陆国强眼底划过嘲讽,陆瑾瑜自己立身不正,现在还有嘴说人。
他毫不留情地拒绝他:“世上不公之事多如牛毛,你想以暴制暴?”
陆瑾瑜还想在争取一下,他用自身证明:“家里既然把我放在乡下,总不能让这么一个危险分子放在我面前溜达。”
陆国强像是疲惫极了,摘下眼镜,单手揉捏鼻骨,“我跟你说了多少遍,局势不明,京都多少家族都夹着尾巴做人。就你在乡下还不消停,他一个烈士遗孤能惹到你什么?”
陆瑾瑜毫不在意,“大伯,南县不是被家里安排了人吗?你不想在沪市动手,那就在南县动手。”
陆国强眼里露出狠厉,瞬时散去,语重心长地说:“你自己算算在乡下惹了多少事,南县虽然被家里安插了人,但那是老爷子要用的人,不是专门去给你擦屁股的。”
“大伯……”
陆国强不想听他诉苦,接着警告陆瑾瑜:“顾霆琛不能动,他的社会关系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你有怨气就去吃喝玩乐去别处撒气,别在这儿给我没事找事。”
身后陆国强的视线一直跟随陆瑾瑜,直到他离开房间。
陆瑾瑜心不甘情不愿地离开和平饭店,心里的郁气激烈冲撞。虽然他知道上一世家里挺到最后,但此刻的危机确实是不容忽视的,他做不到任性妄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