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宝不说,她都没注意到乖宝身上原本戴着季婶认干亲的玉牌不见了。
她怀里抱着孩子,身后跟着一个一米多点的小娃娃,慢悠悠往正屋走。
“秦瑶瑶是吧?”
淡漠的声音让秦瑶瑶下意识收回手中的玉牌,她抢了乖宝的东西毕竟心虚,慌张中讲母语,“yes?”
颜依依不说话只直直盯着她的眼睛,直到秦瑶瑶视线飘忽,才坐在椅子上开口,“你刚回国可能不知道抢劫是什么罪名,需要我给你科普一下花国的法律吗?”
周若芸打圆场:“依依,瑶瑶不是故意的,她就是看乖宝的玉牌好看拿来玩玩。”
颜依依瞟了她一眼,“知道我说的是什么就好,还回来吧。”
秦瑶瑶不舍得,她的玉牌被爸爸收走后就不见了,这块玉牌自己真的很喜欢。
她捏着不肯松手,“姐姐,这个玉牌我有点眼熟,好像妈妈之前给我的那块,能不能借我玩几天?”
颜依依轻笑,毫不留情开口讽刺:“是不是你看上的东西都是眼熟呢?
周女士,看来你这些年在澳洲的日子不好过。好东西没带回来,反而是带回一个随意在大街上抢劫的垃圾。
你的宝贝女儿做出这种事周家和外公的脸面还要吗?”
闺女想要撒气,颜卿端坐着大气不敢出,也没开口帮周若芸说话。
周若芸优雅和善的面容出现一丝不可置信和难堪,修长的指甲陷进手心的嫩肉。
她从小到大都没受过这样的侮辱,在家有爹娘护着,嫁到颜家和秦家后日子也被捧着,现在竟然被自己的女儿如此羞辱。
到底是自己多年前抛弃他们父女,依依要是把对瑶瑶的怨气转移到自己身上,嘲讽会只多不减。
看着眼里满是冷漠与鄙夷的颜依依,周若芸突然有点害怕自己多年不见的女儿,不想听她口中说出怨恨自己的话。
想到自己还要开口求她一件事,止不住颤抖声带带着一丝哭腔:“瑶瑶,把玉牌还给你姐姐。”
秦瑶瑶不情愿的攥着,颜依依夺过玉牌给乖宝挂上系好。
“乖宝,跟你二哥到后院玩,不许吃糕点留着小肚子晚上吃烤鸭。”
二宝看玉牌被妈妈要回来,脚步欢快牵着乖宝的手一溜烟跑到后院数蚂蚁。
看着孩子们走远,颜依依收回笑脸,对秦瑶瑶平淡道:“这次是看在外公的份上,下次要再敢抢东西,花国监狱欢迎你。”
秦瑶瑶瞪着颜依依,甩了甩手拎着小包起身。
周若芸连忙拉着要暴走的秦瑶瑶,未语先泣,“依依,你外公也回来了,老爷子时日不多,想见见你。”
她拿杯子的手一顿,无法想象带原主玩遍沪市、仁善慈爱的老爷子忽然缠绵病榻。
颜依依不解:“外公身体不是一向很好吗?”
“年轻的时候身子不错,到澳洲后一直水土不服生着病。年纪大了就想落叶归根,我们留意着国内的政策,办完护照第一时间带他回国。
没想到你外公病情急速恶化,医生说老爷子已经撑不了几天,他坐火车日夜兼程到京都就是想再见见你。
妈妈求你,让老爷子安心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