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体状况不好?”风涯有些疑惑地反问了一句。
“嗯,他经常胸闷心痛,发作起来轻者脸色苍白,疼痛难忍,重者昏迷几天几夜,在鬼门关上煎熬。每每想起这些,烟都心疼不已。”
“什么病?”
“御医也看不出来,只说是胎带的毛病。”迤逦烟边说边又掉下泪来。
风涯一见,赶紧安慰她:“对不起,涯不该问这些,引起公主的伤心。”
“皇兄,没什么,自己一家人哪有这么见外。这也说明您关心他呀。不过皇上和皇后娘娘好像隐瞒着一些什么,太子殿下一生病,皇上和皇后娘娘只召巫医……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
二人正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突然从天而降几个黑影破房而入,挥舞利刃直取风涯的性命。刀刀致命,剑剑穿心,风涯一惊,左右闪过,赤手相搏,不料迤逦烟‘呀’的尖叫一声扑过来,挡在风涯前面,一把短刀插在了她的后背上。
门外的卫林郎及时冲了进来,几个刺客也不恋战,如夜鬼遁形,飞速逃跑。
“王,您没事吧?”手下跪下请罪。风涯身边这几名卫林郎刚才看到烟公主来访,怕打扰他们说话,都退到了外面。
“是烟公主替本王挡了一刀。快宣军医。”风涯心慌意乱的回答。喷溅的鲜血染红了两人的衣衫。
迤逦烟在里面抢救,风涯在外面眉头紧锁。好半天军医才出来禀告:说王妃的伤口虽深却不致命,只是失血太多,好生将养就可以恢复。
夜色沉沉,一灯如豆。
“这几个死奴才下手也太没有轻重了。”孤云儿气鼓鼓而又心疼地说。
“别抱怨他们了,那个风涯久经沙场,像狼蜥兽一样狡猾,眼睛像鹰鹫一样毒辣,不能让他看出一丁点儿破绽,要不然前功尽弃。”迤逦烟苍白的脸却挂着一丝得意。
“公主何苦一次次伤害自己的身体?即使空惹痕死了,你还是他的遗孀,还是他东越国官方承认了的王妃。”
“哼,我迤逦烟年轻貌美凭什么守一辈子寡?呆在死人般的后宫里,对着空惹痕的牌位,清心寡欲,素衣素食,直到油尽灯枯那一天吗?只能眼看着别的女人花红柳绿,莺歌燕舞,华服美酒吗?本公主从小就知道,想要什么只有自己去争取!”她咖色的眼睛望着外面漆黑的夜幕,此刻丝毫感觉不到疼,只想想风涯关切焦急的眼睛她就满足了。
自迤逦烟受伤,风涯天天过来探望,吩咐军医用心医治,对迤逦烟也是呵护备至。孤云儿窃喜,对主子说:“公主,您真是高明!风涯王看来是对您动心了。您只要一喊疼,风涯王就满脸关切呢。也对,你对他来说可是救命之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