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冥率性拍了一下沐川的肩膀：“终于笑了呀。”

沐川虽然嘴上不说，但他心里也清楚，陈蒨和韩子高一样是他的挚友，在他的心里他们是同等重量的。所以察觉到陈蒨气息衰弱，他就撂下地煞殿的大小事务，废了自己三成灵力又回到这个镜中世界。

沐川转头看向边上的污秽：“这家伙藏得够深。”

青冥微微蹙眉：“会是陆鸢吗？”

沐川把视线收回：“不是她，污秽之中并没有怨气。只怕陆鸢只是旁人走的一步棋，而且这个人，到底有什么目的，我到现在都能不清楚……”

青冥像是松了口气，疲惫地依靠着柱子：“这一年来，我守在陈蒨边上。韩子高总会传来喜讯，按理来说，战乱平定污秽不是应该消散一些吗？为什么这污秽的浓度反而越来越高？而且陈蒨的病情也越来越恶化。而且我总感觉陈蒨知道韩子高和玉华公主的事情，比我看到的要多得多。”

沐川轻笑，笑容里透着淡淡的无奈：“其实这很简单，除掉污秽便能治病这件事，本身就是陈蒨的谎言。韩子高见到陈蒨这幅鬼样子应该已经察觉到了，包括……”

青冥疑惑看向沐川，沐川身上本就散发着生人勿进的高冷气场，把脸阴下来，更是让人心里直打鼓，不知道的还以为是青冥欠了沐川二两肉没换，把人家给气到了。

沐川轻启薄唇：“包括韩子高与玉华的相遇，一切都是陈蒨计划好的……玉华虽然有很多让人看不下去的小毛病，但是有一点，她和陈蒨很像，那就是对爱的绝对忠诚和绝对付出。正是因为这一点，陈蒨才会设计让韩子高主动去找玉华。在那个计划里，倘若韩子高的心又一丝一毫偏向玉华，我们今天怕是会看到不一样的场景。”

陈蒨他想给子高找一个同样全心全意爱他的人，因为他时间不多了。